“嘘!”张生见阿麦竟然把实情都告诉他,定是真把他当做好兄弟,心中只觉感动,便实心实意地为阿麦打算起来,当即赶紧制止阿麦,压低声音说道,“阿麦,你这人太实诚,这样话怎能随便说?这正是你扬名立万机会,哪有傻得自己去说破这个啊。”
阿麦神色有些犹豫,看样子还想再和张生争辩几句,刚伸脖子要说话,就又听张生说道:“就算以后有人问起,你只要但笑不语就行,不承认也不否认,到时候就算出娄子也落不到你身上去。”
见张生是
麦过来很是高兴,把手里柴火往旁边亲卫怀里丢,凑上来打招呼,可张张嘴却不知道该如何称呼阿麦,再叫阿麦已然不合适,可不叫阿麦叫什呢?她现在还没有官职,不能称呼为“大人”。叫麦大哥?也不合适,这人分明没有自己大。张生嘴巴合合,便有些不自然地笑道:“阿麦,你怎过来,腿伤都好?”
“不碍事。”阿麦说道,转头扫眼四周。
张生见阿麦神色知道她在找商易之,笑笑说道:“你找将军?他说去前面看看呢,会儿就回来,你等会儿吧。”
阿麦不好意思地笑笑,点点头,见张生又过去做饭便跟过去蹲在灶边,随意地说道:“张大哥,帮你烧火吧。”不想张生却连忙摆手说道:“可不敢称大哥,你要是不介意,叫老张就好。”
阿麦联想到路上情景,动作滞,抬头很无辜地看着张生,问道:“张大哥这是如何说话?阿麦心里不明白。”
张生听阿麦这样说,没有接她这个话茬,只是瞥眼四周,凑过来小声问道:“阿麦,你那日在野狼沟真砍那多鞑子?”
“多少?”阿麦不解。
“军中传着你那天共砍二十三个鞑子,都传疯,你现在可是咱们军中头号英雄好汉,任谁听都得伸大拇指。连名号都有——玉面阎罗,据说是遇人杀人,遇佛弑佛。”
阿麦听傻,时无语,呆呆地拿着根树棍子忘往灶中添。她只不过是在徐静车上歇几天,没想到自己已经成南夏军中英雄人物。砍二十三个?虽说她并不记得自己到底杀多少北漠人,可绝对没有达到二十三这个数。二十三?这些人也真敢传,还有零有整,他们当北漠人是什?大白菜吗?那容易砍?还有,为什要叫“玉面阎罗”?阎罗也就阎罗,干吗还要加上“玉面”两个字?怎听怎像母亲讲故事里那些乱七八糟人物。
“哎?”张生见阿麦半天没动静,忍不住唤她声。阿麦这才醒过神来,冲着张生勉强地笑笑,“张大哥,不瞒你说,鞑子是砍倒几个,可翻番也到不二十三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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