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麦视线落到张生那条被木板绑着腿上,有些不自然地扭过脸去,低声说道:“张大哥,还叫你张大哥,你也别喊什大人,还叫阿麦吧。”
张生笑,爽快地说道:“行,阿麦,也不和你客气,自己找地方坐吧。”
阿麦点点头,随意地往地上毛毡上坐,想问张生伤势,可张嘴没法说出口来,她明明已经从军医那里都知道,好也会落下跛脚,为何还要做那个虚伪样子?
过半晌,阿麦才低下头涩声问道:“张大哥,你可怨?”
张生怔,随即笑道:“好好,怨你干吗?”
腰侧皮肉,并没有伤到内脏。只是——”军医低低地叹息声,“混战之中,张侍卫官条腿被马踩折,接骨又晚些,怕是以后行走会碍些事。”
军医摇着头离开,阿麦失神片刻,还是转身往中军处走去,等走到张生帐篷外,她又停下脚步。
这刻,阿麦有些不知该如何去面对张生。
张二蛋也是为保护她而受伤,可她能够坦然地面对他,因为他护她,而她也没有舍弃他,不管多难,她都直没有抛弃过他。可对于张生,阿麦心中却存份愧疚,在常钰青红着眼向她冲杀过来时候,是张生挡在她身前,而她却掉转马头往后逃去。她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何毫不犹豫就把张生丢在身后。
也许潜意识里她直把张生当做商易之人,而不是像张二蛋那样是她兄弟。商易之可以随意地抛出她去做诱饵,于是她也便把张生随意地抛弃。
阿麦鼓起勇气抬头直视张生眼睛,说道:“如果不是要护着,你就不会受伤;如果当时没有弃你而走,也许你腿就不会被马踩折。”
张生静静地看阿麦片刻,正色说道:“护着你,因为这是接到军令,如果当时你傻乎乎地留在那里,只会被常钰青杀死,那样就不只是折条腿而已。”
阿麦怔怔地看着张生。
“再说,伤是鞑子,好好怨你做什?”张生又问道,他笑下接着说道,“阿麦,你也
正在犹豫间,却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叫:“麦大人?”
阿麦回头,见是商易之侍卫队里名亲卫。那侍卫看看阿麦,又看看帐门,有些奇怪地问:“麦大人,果真是你,是来看张大哥吗?为何不进去?”
阿麦有些尴尬地笑下,正想着怎回答就听见张生声音从帐内传出来,“是麦大人在外面吗?”
阿麦只得应道:“是阿麦。”说着便挑帘走入帐内,笑着问,“过来看看你,怎样?好些吗?”
张生坐在张矮床上抬头看她,面色轻松,说道:“没事,就是腿不太方便,就不起来给大人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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