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易之缓步走到棋盘前,轻声说道:“那陪下盘。”
阿麦没想到商易之会邀她下棋,不觉微愣。商易之已跪坐在席上,微扬着头看着阿麦。阿麦刚刚看他们下棋便已是手痒难耐,现听商易之邀她,竟鬼使神差般在他对面坐下,和他对弈起来。
阿麦幼时曾随母亲习棋,除流浪这几年顾不上这个之外,也算是对棋痴迷,只可惜她母亲自己便是个臭棋篓子,教出个阿麦来自然也就成臭棋篓子。果然不过会儿工夫,商易之便隐隐皱皱眉,待棋至半中,他更是忍不住低声说句:“臭。”阿麦脸上红,偷眼看商易之,见他脸上并无不耐之色,只觉心中略安,便把心思都用到棋局之上,可即便这样,到最后还是被商易之杀个片甲不留。
见阿麦面带不甘之色,商易之倒是笑笑,说道:“若是不服再来局。”
阿麦点头,两人收整棋盘重新杀过,可结果仍然和上局样,只
”
那名亲卫连忙躬身答道:“没有,元帅只是吩咐小人给麦将军送过来。”
“哦。”阿麦心中不禁纳闷,回头见那亲卫还垂手立在旁等着她问话,阿麦又笑道,“现在咱们身份相同,万不可再称将军,叫阿麦即可。”
那亲卫连说不敢,阿麦只笑笑,没再坚持。
自那以后,阿麦露面更少,每日只是细读这些兵书。她幼时见着这些东西只觉得枯燥无味,更不懂陈起为何会看得那专注,而如今从军年,再细细品来才渐觉其中滋味。
不几日船到恒州转入清湖,水面更广,水流更缓,商易之也不着急,只吩咐船只慢慢行着,遇到繁华处还会停下船来游玩两日。那直跟在后面礼部*员也不催促,反而时常过船来与商易之闲谈,两人品诗对词倒是很投脾气,阿麦却在边听得是头昏脑涨,如同受刑般,到后来干脆听说那*员过来她就直接与他人换值,躲开事。
这日,又是阿麦在商易之身边当值,见那*员又过船来找商易之,阿麦奉上茶后正想找个借口躲出去,却听商易之邀那人对弈,阿麦眼中不禁亮,便也不再寻什借口,只侍立在旁观棋。
商易之和那*员棋艺相当,两人在棋盘上厮杀得激烈,阿麦便也看得入迷,其间商易之唤阿麦添茶,直唤两三声才唤得阿麦回神。阿麦连忙重新换过茶,她见商易之已是有些不悦,本不想再观棋,可却又舍不得这精彩棋局,只好又厚着脸皮站在旁。
谁知局未完,商易之面上便带些倦色,那*员何等灵透人物,见此忙找个借口告辞离开。阿麦心中大叫可惜,跟在商易之身后送那*员出舱,回来时却听商易之似随意地问她道:“你会下棋?”
阿麦诚实地答道:“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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