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洋洒洒几大张,直把崔衍绕得头晕,放下信问周志忍道:“舅舅,这肖翼到底是降还是不降?”
周志忍轻轻哂,“降不降就看咱们与江北军谁胜谁负。这肖翼是有名老*巨猾,贯见风使舵。最初他是在南夏靖国公韩怀诚手下,后来又跟商维,南夏朝廷几次变天,唯独他安守冀州不受波及。此人,哼,其言可信却又不可尽信!不过,若麦穗真没在那城内,这冀州打不打还真不重要。”
周志忍这话说没两天,他大营中却来个神秘客。那人身黑衣头戴风帽捂得极为严实,直到周志忍中军大帐这才掀开风帽,露出张十分憨厚脸来,竟是冀州守将肖翼。肖翼冲着周志忍行个礼,直言道:“肖某来周将军帐中,就是要向将军表诚意。”
肖翼说辞与他信上写差不太多,可他只身前来已是显示极大诚意。
前,鞑子定然不会再信咱们,冀州投降岂不是羊入虎口?”
阿麦笑着与徐静对视眼,对肖翼说道:“周志忍大军来,肖副帅只个‘拖’字,就与他挑明说,自己家老小都在冀州,怕咱们江北军回头报复,所以他日灭不江北军,你便日不敢举城降他。”
肖翼面上再难掩惊愕之色,“怎可这样——”
“当然可以这样,身处乱世择强者而傍乃是人之常情,周志忍自然明白。再说——”徐静接道,小眼睛冲着肖翼眨眨,露出丝狡黠光芒,笑道,“肖副帅登高望远这事又不是第次做,定然可以将那周志忍再糊弄些日子。”
肖翼听老脸不禁红,徐静说他登高望远,不过是暗指他曾经骑墙头看形势。肖翼时还有些迟疑,阿麦脸上却敛笑容,说道:“肖副帅,若江北军真要灭在周志忍手里,你便真带着冀州降吧。”
此言出,肖翼大为意外,时只怔怔地看着阿麦。
阿麦正色道:“不是在和肖副帅讲场面话,江北军若是护不冀州百姓,也无须百姓跟着咱们陪葬。玉石俱焚固是高洁,可怎及得上忍辱偷生坚韧,能屈能伸方显大丈夫英雄本色。”
肖翼看阿麦片刻,缓缓站起身来,冲阿麦抱拳道:“肖某替冀州百姓谢过麦帅!”
七月中,阿麦命肖翼留守冀州,自己领江北军主力转入太行山中。
八月初,周志忍大军到冀州外围,还不等他围城,江北军副元帅、冀州守将肖翼便私下里给周志忍送封密信过去。信中称自己直以来因不是麦穗嫡系而在江北军中多受排挤,现如今又被麦穗留下守城,他自知冀州不能与北漠大军相抗,又言冀州是他生养之地,城中百姓皆是乡亲父老,实不忍心看他们受战火荼毒,所以有心向北漠投诚,可又怕日后遭到江北军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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