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应麟拉住自家家人问道:“你说那位崔公子受朝廷旌表?还有钦差来传旨?他不是……他不是上县里告状去吗,他那仆人告下来没告下来?”
他家两个家人激动得话都说不利落,摆着手说:“还管什仆人哪!钦差大人亲口说是仆人欺主,还说要给崔小公子做主,那可是钦差大人哪!服侍皇上!”
崔家公子皇上发明旨表彰义士,钦差亲自问他案子,认定是那家仆欺凌主人,那钦差说能有不对?钦差大人都说崔小公子清清白白,急公好义,说他在家里不孝不悌,那岂不是跟朝廷作对?
几个非议崔燮最多童生都讪讪地抬袖遮脸,各自回家,生怕有人注意到他们。然而这条街面上人人都围在衙门回来那群人身边,听他们说着钦差何等威仪,崔燮力战妖人如何悍勇,根本也没人注意几个不起眼书生。
这场热闹直持续到未时初刻,阵锣鼓唢呐声远远地顺风飘过来,两排皂隶举着钦差仪仗清街,马蹄声随着仪仗“哒哒哒”踏至街口。
笑道:“京里来又能怎样,咱们读书人靠是肚子里学问,又不是有个好爹就定能考得取。”
个年长童生低声道:“倒觉得方才那个仆人未必说谎,或许他家里给他备就是那样东西呢。他在家打骂弟弟,触怒父母,被送到老家反省,结果不仅不思反省,还把家长派来教训他仆人捆送官……别看他现在威风,哪天他家大人知道这事,要就教训他!”
赵应麟撇撇嘴说:“就不信他家里人能不爱他,爷这才认得他几天,就恨不能替他爷奶养孙子。”
再说这要不是刁奴欺主,他哪能那理直气壮地捆人上县衙去。
“那是你年纪小不懂,儿子多就有偏有向,咱们县里财主家多纳几个妾,还闹出嫡庶争产事呢。他家见住着京城大宅子,爹娘若是真心爱他,哪会让他住到县里来……”
马上锦衣卫大都穿着丹黄色潞绸团花曳撒,气势凌尘,为首却穿着青绿补服,神情也如服色般清朗温柔。他单手控马,目光扫过崔家洗得干干净净雕花门头
几人正议论着,赵家那辆大车忽然“吱呀吱呀”地驶进这条街,从车上呼啦啦下来堆人,个个面带喜色,腰杆笔直,见人就忍不住七嘴八舌地说:
“不得!咱们县来钦差,你们猜是为谁来?”
“崔家祖坟风水恁地好,出个文曲星老爷不说,还出个叫朝廷旌表义士!”
“那崔小公子看着文文弱弱,实则是个能力擒妖人壮士,要考武举人就和吃饭那容易。”
之前还议论着大户人家嫡庶正孽议论得热热闹闹白衣书生们顿时瞠目结舌,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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