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暗暗发誓,字也写得越发飞逸,会背经义只写头尾两个字代表句。记到没学过文字时,他简直恨不能改成横排版式加快速度,可旁边坐学生已经有几个在看他,连那位司业也看他两眼,他更不敢表现得太特殊,只能老老实实竖写。
费司业滔滔不绝地讲上午,竟连个教案都没有,所有东西都是盛在脑海里,再偏僻史料说起来都是挥洒自如,完全没有过停滞、思索时候。到这场大课讲完,他脸上也不带疲态,袍袖拂,潇洒地从堂上走下来,叫学生们散学。
学生自然不敢走,都站起身恭送他离开,只有个年小学生跟在他身后同行。
崔燮低调地混在人群里送他,却不想司业走到他身边忽然站住,还拿起他笔记本和笔看几眼,问声:“你方才记就是这些?不怕只顾抄记,耽误听讲东西?”
上课记笔记是每个天朝学生都有好习惯,不然临考前拿什背呢?
,从南方直招来技术好熟练匠人,采买合适雕版,在京里建起居安斋旗舰店。到那时京里、通州、迁安三家书斋串成线,不仅运货方便,还能互通雕版,印刷速度也能提升上来。
将来书印得多,还能通过这条走熟、安全商路将彩印书销到南方,回程时再捎几船南方新书过来……
微凉夜风从窗口吹来,给他头脑降降温——后天就是休沐日,小崔启应当会来国子监看他,还是少想点儿没用,多画两张稿子给他带过去吧。
于是他借着灯火又打卧龙吊孝线稿,转天天不亮就爬起来上色。亏得灵堂里都穿得片素白,色彩简单,连上色带分版,有个多时辰也就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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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他在林先生那儿也这抄,林先生没纠正过,他也就顺着习惯写,却不想费司业不高
这天才是崔燮正式上学日子,又赶上博士会讲。他不敢迟到,提前半个时辰就打马出门,以骑自行车速度奔行过京城大街,提前盏茶工夫坐进讲堂。
早上大课是国子监司业费訚主持,讲是《孟子·离娄》章句。
费司业年纪只比林先生大几岁,却是会元出身,学问精熟,教课水平也明显高出林先生大截。他讲课时不只是按着宋儒经义照本宣科,而是从经史中旁征博引,每字、句都有来处,听后就叫人感觉自己也有那丰富知识似。
崔燮拿枝自制炭笔,边听边作笔记,恨不能字不落地把他讲抄下来。可恨这时代没有PPT,也没有黑板,不然老师在上面板书,他们在下面抄,不就省力多?
将来他当国子祭酒,定下令给国子监所有讲堂、学斋都装上黑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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