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学士看着楼外挤在告示前点评诗词人群,淡淡笑,带着几分漫不经心说:“随手小作,算不上什佳作,更担不起这个第才子之名。就叫他们自家留着吧,那画虽好,却还不想为张画儿担上个叫人笑话第才子虚名。”
那名少年官人摇摇头:“那套《六才子点校三国》里有句话说得不错,‘是真名士自风流’,学士才学如此,第名也是人家评出来,不是自己安在头上,又何必谦虚?那首诗果然不如学士,没这机地,若是当时侥幸叫人评到前头,就和那个书间闲人般当众领走。”
李学士笑笑:“介夫毕竟年轻,不畏天下悠悠之口,却是在翰院蹉跎多年,没有这样精神气。”
真正
结完收入,计掌柜又问:“甄后那张叫澄堂主人遣家仆来领走,写切结书,用印,当是无妨,但那水西先生今儿天也没来领,公子画小乔还在墙上挂着呢。”
昨晚无人认领两首诗,崔启回去就叫人写招贴告示贴在居安斋外墙,只等水西先生和澄堂居士派人来请。
澄堂居士家人倒是早早取甄氏画像走,水西先生却始终没来。虽有几个自称“水西先生”,但他们留下诗都跟说古似,与原作清新婉丽风格差别极大,笔迹也对不上,他们就没敢给画。
他把那几首诗交给崔燮,让他这个国学生鉴定下。
崔燮拿起来看看,果然都是当今流行台阁体诗,和水西先生那首清丽如梨花烟雨咏小乔诗不同。
他拿着素笺说:“这几张拿回监里叫同窗们看看,至于水西先生……你们多写几张告示,标题就写‘居安斋诚寻第才子’,把他诗用大字抄上,再以小字写咱们书斋寻《三国》诗魁首之意,要写得简单朴实,别挂连香艳文字,只写咱们书斋敬重才子意思。”
计掌柜平常也常给店里写告示,这些套路都是熟,点头应下此事。
他连夜写几稿寻人启示,和帐房、崔启合着比较、添改,到半夜才定稿。早上又急着叫伙计拿整张白纸抄下来,“水西先生”四字和那首诗写得大大,墨色浓到反光,天不亮便贴满城。
这首诗在选美会上已出尽风头,花街柳巷早传唱起来。如今又叫居安斋贴得满街都是,更是风靡时,路过文人才子见都要点评几句,只叹自己没有那样才气,又恨这人心冷如铁,不去把那幅见犹怜小乔画领回家。
而就在张寻人告示不远处酒楼中,名二十出头年轻青衣*员正含笑问身旁年纪稍长,三十余岁*员:“那书斋真是个诚信地方,没人去领画还要特地写告示寻人。他家仿崔美人画也算当今绝,李学士真不叫人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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