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燮却不舍得让他接过去,握着花茎说:“这个拿着吧,你去寻瓶子就行。”
谢瑛道:“你交给他便是,找人寻匹口外好马来,今天带你去林子里打个猎,骑快马去,不带拿东西人,带着花反而不方便。”
林子里!
就他们俩人!
想不到刚表白就能单独约会!谢千户真是个痛快人!
路还是那条高低不平土路,车夫还是那个狂野奔放谢山,崔燮却不是上回那个来春游小学生样崔燮。
他已经从笔笔直个直男,变成主动追求男人同X恋。
他怀里甚至抱束月季,早上现从院子边上花圃里剪,带着长长茎,切断茎面涂酒精,外头拿白纸包得严严,装在书包里不敢叫人看见。这路上他翻来覆去地看好几回,花还挺鲜亮,半开不开,插半天不成问题。
就是他们家这种月季不是香,要不要洒点香水呢?
他摸摸怀里隐约透着香气栀子花水,又觉得香气和月季不大相配,谢瑛那样有品味人未必喜欢,索性还是不用。
崔燮握着手里月季,留着不方便,给人又不舍得——这花可是要当玫瑰用,要是叫人当插花插,还能显出他心意吗?
他怎想也还是不舍得放弃,就拿包花纸在大腿上滚滚搓成绳子,绕着花茎捆几圈,把花束挂在马鞍旁袋子里,干笑着解释道:“这个花挺好看,带着它,路上累就看看,就像游花园样,也不嫌缺少景致。”
谢山欲说什,他家老爷已是吩咐道:“在家准备些能久热菜,们不定几时回来……也叫厨下准备好收拾野味。”
他在两匹马上都准备好弓箭、套索,还挂
又颠簸过长长段土路后,他们终于又到那座别院前。崔燮这路上都拿脚死死顶着车壁,把花束抱在怀里,把裹花茎底端纸都抓烂,花苞却是丝毫未损。
哒哒马蹄声终于落下,骏马长嘶声,车子缓缓停住。
他推开门,抓着车厢上缘探出头去,便见着谢瑛骑着马从车厢侧壁绕过来,看着他手里破破烂烂花束,笑问道:“这是什?怎每次过来都带些新奇表礼,这也太费心,用不着。”
崔燮见着他,满怀就像刚喝冰可乐那舒畅,屈身跳下车,拆开花束包装,整理好压歪花瓣,举起来给他看:“也不是什表礼,就是院子里长花,只是看着好看,自己剪几枝带过来,不算空着手来罢。”
谢山过来接他书包,又笑着说:“庄子上什花没有,公子还大老远地带束花来插瓶。这也交给吧,这把千叶月季不得有几十朵?寻常小瓶可插不下,硬插看着也嫌太繁杂,不清雅,还是拿去分瓶插供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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