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小儿糊涂无知,家里无人主持话,背后什意思就不必再说。
他们这云南省上到左布政何经,下到各府县首领官、经历、通判、学政之流,倒真有不少*员是携全家上任。虽不知这位参议打是谁家主意,他可都不想掺进这种事,当什媒人说客。
他摇头笑道:“崔参议不必自谦,你那小三元案首令郎若还算无知,家犬子就该活活羞死。你才离京师,毕竟是最想家时候,赶快看家书吧,还有公务,就先走。”
崔榷还欲再留他留,只说“小儿书信无甚正事”,却仍是苦留不住。吴玘也没拿崔家那带着四川气息节礼,转身就走,他勉强不得,
得上有事?大人且安坐,叫这些没眼色东西先下去。”
他却也不想想,家里有眼色、伶俐能干活都叫他带到云南上任,剩下还有几个是忠心体贴他?
原先他在家时,那个送信伙计连宅子大门都没进过,满心搁都是把他们胭脂铺搞得兴盛大公子,怕耽误送信,忙直着脖子叫道:“老爷,小还有信没拿出来呢!大公子吩咐小,要亲手把这信和几位公子这几个月来功课给大人送来,好叫老爷有空看看他们进益。”
他快手快脚地从怀里掏出厚厚包信,直愣愣地搁到崔参议手边:“这里是咱们三位公子书信和平常课业文章,等着老爷批改训示。”
吴玘看着那厚跟砖头似家书,不由得有些羡慕:“崔大人家中令郎倒是孝顺,却不像那个不成器小子,年也不得他几个字。”
他也是进士出身,比崔参议年轻十来岁,官途却要顺得多,从都察院出来就放云南按察使,熬两任又转升右布政,儿子如今才八、九岁,会写信就不错,说这话自是纯粹出于客套。
崔参议自也明白,打发那不知事仆人下去,拿着信说:“下官家里也是几个孩子胡闹,没有个大人管束,终究不像样。也是当初时糊涂,娶不慈不贤妇人回家……”他摇摇头,露出片遗憾之色:“也是忙于公事,鲜少管到家里,若得个贤明大义之人主持家事,又如何能叫这样个无知庸仆出来丢丑。”
吴玘微微笑,不接他话。
他多年没回过京,但在京里却也有不少相好同年师长,消息并不闭塞。从崔榷来头天他就知道这个左参议内纵妻子犯法,外恶内阁首、次辅,在京里丢大人,就当是流放样流到云南。他还能左迁云南参议,而不是落个冠带闲住下场,亏得就是生个好儿子。
原先他看这个参议是户部出来,到云南就理当地鱼鳞册,文书上事做又好,还觉他有些可取之处。今日这几句话听下来,却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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