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到这出戏结束,众人便找李家索要笔墨纸砚,尽平生之才为窈娘题诗作赋,又各写文章点评这出戏,将其鼓吹为成化朝第杂剧。
待作者们看过首映,就轮到戏中主要歌颂对象,灵魂男主谢千户与他手下锦衣卫团体。
谢瑛在城外包个园子,叫福寿班过去连唱五天大戏,从初九唱到十三,正好避开八月十五前后最紧张宫廷宿卫工作。
第天听戏时,先请是顶头上司朱骥、南北镇抚司两位镇抚使、十四所有空千户和本所辖下,这天该轮休校尉等人。
原本还该请万贵妃弟弟万同知,不过他刚调到后府军,正忙着吃下属们宴,也不大看得上眼儿个千户请酒,便不肯来。两位镇抚使却是因为中秋节日近,事务堆到头上,也不敢轻易出来。
还指望着他明年中举,二十来岁就考个进士回来,别低老师名头哩!”
明年八月初九就是开乡试日子,中间又没个闰月,拢共就只剩三百六十四天。李东阳与师兄弟、同僚、好友都是神童,崔燮这个岁数时早都是举人,他既也负神童之名,又有名师教导,若考到二十来岁才中举,老师脸上也有点儿无光。
杨廷和笑道:“李兄怕什,和衷如今赶上好时候,《四书》做都是咱们翰林学士出,太子做题目,天底下有几个仕子能得这般待遇?你若怕他经术学不好,那……这里有王、谢两位状元,叫他们多出几套卷子,还怕做不出个举人?”
众人哄笑起来:“正是。们虽没有杨大人写套曲功力,出几道经书题倒不难。往后便是每天套地给他也容易。”
李东阳替崔燮谢过同僚们,又拍拍他,问道:“你觉得如何?”
只有指挥同知朱骥前些日子上本奏免回本卫考选,正是无事身轻时候,就出来吃酒听戏。
众人到园子里戏楼下
还有什说。崔燮站出来谢过众人,闭着眼睛吟句:“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
他个辛苦,看戏大佬们都很幸福。
戏台上素帘重开,背景幕布就换成垂桃绕岸、山溪洄绕,小石桥跨过溪流景致。台上搭着垂柳、杨树、怪石,窈娘身素色纱衣,怀抱琵琶,头上挽着简单发髻,袅袅婷婷地滑到台中。
台下不知何处有风迎着她吹去,吹得纱裙大袖飘飘欲飞。只看这身姿,不用唱多亢亮深情曲儿,随意说几句话也是瑶台仙姿。
从第二折起,便是窈娘弹琵琶卖唱,到处与老丈、小贩、婆婆打探黑衣人身份,寻入京师报仇,又遭锦衣卫盘查故事。路上风尘奔波辛苦,衬着她身素衣不染尘,白愈白,苦愈苦,看得台下亲自写稿、校稿人都不由得泪染双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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