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燮看
遍又遍，渐渐定下心神，把满脑子恋爱
热情换成上进热情，背起“圣人之生有常期，或传道于同时，或传道于异世……”
算写不好，难道还不会背
？
就是祖宗风水不好，前世有冤孽恶报，缠着人阻人上进，多也是在会试这关卡人，乡试总卡不住他。
然而只有崔燮自己知道，他顶多就是那种头脑比较好，又拼命努力学霸，并不是这群翰林、舍人样天才学神。所以为应付明年考试，他从八月起就开始找老师要历年考题，按着星期排班，每周三五背《四书》题，二四六背《五经》题，礼拜日自己模考。
至于明朝没有带星期历法——那有什要紧，他开始背那天就是礼拜。
他回家时祖父母早已睡，别院子也都静悄悄，没人声。门房提着灯把他送进小院里，叫厨房打水来给他洗漱，厨子又送来养胃米粥。
崔燮打发他们回去睡，自己坐在桌边慢慢舀着粥喝，就着半明半暗灯光，闭上眼背着白天看过四书文PDF。
是他老师近日新作文章，“由尧舜至于汤”三节。
这篇文章与他那种朴实古文风格时文不同，讲究声律“高下长短之节”，文章“操纵开阖”之法。李东阳称作海内文宗，自然靠也不只是诗词清丽，文章也是叫当世人钦慕。他将诗词韵律变化引入文章，注重把控文章节奏，文中常用虚字舒缓语气，排比对偶也极合韵律。
作老师文章长在此处，学生偏偏正好差在此处，还有什法子比仿写更快？
李老师苦心孤诣，不盼着他能出自胸臆，就盼着他写文章时能仿仿自己风格，将那古朴陡峻文风裁剪得更圆熟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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