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不知用心,简直比他这个爹还不爱读书。好歹他是考取秀才、熬过这多年科贡熬进国子监,进国子监才开始混日子;那两个孩子却是从小就不爱看书,眼看着十岁,还不曾碰过四书五经呢。
崔燮听着两个孩子年纪,摸摸鼻尖儿说:“那也不算晚,与舍弟年幼时也不爱读书,到十四五才开窍,舍弟这几个月也颇爱读书,不用人管就能去做题。”
崔衡那熊孩子,关两三个月也就老实,现在读书可自觉。懂不懂,反正有个态度在。可这是别人孩子,他不敢直接下狠手,便试探着问:“张兄平日是如何教子?”
他忆起父子平时相处场面,双眉微皱,无奈地叹道:“他们娘和姐姐都护得严,哪里管得他们?何况平日在监中读书,休沐日他们又在书院,就是想管也碰不着面,那两个小子尽叫后宅妇人惯坏!”
评他与欧铮文章哪个好。
以他自己看来,当然是自己写好,不过当着人不好这说,还是得点评下两篇文章优点,然后谦虚下,说欧铮那篇“健笔凌云,独饶英气”,自己还要向他学习。
他谦虚几句,赶紧把同学都劝散,带着为他争吵几位同窗回诚意堂。这些人中竟还有个四十来岁张斋长,也不顾自己年纪比人大、身体比人虚,特别积极地跟人争吵点评,维护他们诚意堂才子名声。
崔燮推让欧铮为先,他倒像是自己吃亏似,絮絮叨叨地评着两篇文章,还拍着他肩膀说:“不管旁人怎说,就觉得你文章最有法程,他这回能考上说不定还是因为看你弄科举必读哩。”
几个推他文章同学都这说,崔燮有点儿不好意思,又有点小骄傲,绷着脸皮说:“文无第,武无第二,考官自有捡取文章标准,这回成绩略低,必是于那方面略逊筹罢。”
第八名已是他想象不到高,再说明年会试再即,到时候考上进士,谁还管他举人第几名?
他自己想得开,又放得下身段,这场议论渐渐平息,倒是给他搏个大度名声。
张斋长事后单独找他回,先是盛赞他文章好,会念书,又说他编书将来定要恩及天下书生……说着说着,忽然有些踌躇地问:“和衷你能否点拨点拨那两个不肖子?他们也入学有年,聪明也尽有,只是有些顽劣,不肯用心念书。”
崔燮其实没时间自己教学生,可管熊孩子经验是有,沉吟下便问:“不知两位学到哪本书,先生平常管束得严不严?”
张斋长微微叹气:“怕个监生也请不到什好老师,便把他们送到城外翠微书院里读书。这两年也常劝他们努力,可他们在书院不知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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