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东阳怀疑地看他眼。
不过他毕竟是个妻儿俱全直男,倒想不到自己学生能跟男人有什不正当关系,琢磨阵便说:“锦衣卫里毕竟也有仁人义士,有他这个好人带着,北镇抚司上下风气也比从前好。可见当初们编那戏没编错人——要就是编戏,把他捧作义人,他自己也爱往那上靠……”
他想到后头不禁深深叹声:“若锦衣卫都是谢瑛这样知廉耻,明忠义人;若连太监宫人也能以此法劝其向善;若是圣……大明江山岂不能重现昔日尧舜之治?”
车夫在门口等着,果然就叫他等着人。
刘瓒道:“这些日子与杨兄劳你关照不少,本该坐下说说话,可惜家中妻儿老小此刻恐怕都还在为担心,哪里坐得住。咱们往后还有是见面机会,到时候再见吧。”
杨应宁也急着回家,约定改日再去李家。
崔燮叫车夫去旁边清茶茶棚里,花几个钱叫伙计雇轿子送他们,等他们走后便请李东阳上车回家。
车子赶出街口,他才压着嗓子问道:“老师在狱中没受什刑吧?师公、师母、四叔家与师弟都在家里日夜惦记,直安慰他们狱中有咱们相识谢镇抚照应,老师不会吃亏,他们才略能安心些。”
李老师含笑安慰道:“进去之后倒是打通板子,好在上头镇抚使是咱们相识,关照些个,没打坏股肉,只是破些皮,在里头有酒有肉,将养几日就好。”
崔燮惊讶道:“还是挨打?谢兄不是说你们进去就认罪,没受刑吗?”
李东阳不在意地说:“进去总要受几下杀威棒,哪儿能点苦头不吃。们三个都做出不来打算,后头却再没受过刑,又有你送酒饭进去,狱卒也恭顺,日子已是极好。”
他想起之前在诏狱里特别轻松,和自己听说完全不同待遇,不禁问道:“谢镇抚为们三人事恐怕下大心力,与他不过泛泛之交,两位御史更是时常弹劾锦衣卫,你拿什求他?”
崔燮连忙扳起脸摇摇头,正色说:“弟子没做什,是谢大人敬慕老师和两位御史,也为给朝廷保存正人君子,才直努力营救你们。谢大人诚是仁人义士,结案后日日上疏奏请圣上放你们出狱,朝上诸公有目共睹,老师不信可以问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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