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神色复杂地看着他，想说自己其实没惦记边防，也没想叫他把难得
吐纳法子随意教给别人。不过学生如此忠心报国，老师自然不能劝阻，便只说
句：“你这吐纳法也得有个名字，交待出去也叫人容易记。”若简单些，就叫崔氏纳气法也不错。
崔燮摸摸脑袋，起个比李先生想到更朴实名字：“那就叫跑步呼吸法吧。”
李老师看他
眼，断然说：“就叫崔氏养气呼吸法吧！
……不过就是个跑步呼吸小技巧，还要加上“崔氏”，这也实在太羞耻！
崔燮死活推拒冠名权，在李老师指点之下总结出篇如何正确跑步、呼吸功法大纲，还画人物示例图。
他也无以为报，唯有再教教李师弟跑步。
这工夫是拿两个学生试验出来，跑没个月就跑得他们小脸儿红扑扑，顿饭吃两个大馒头，比散步效果还要好。李师弟也散步、练功有几个月，身体渐渐好转，有跑步基础，崔燮就亲自带着他慢跑几分钟，教他“吐纳元气”之法。
李师弟如今体质练得还算可以，跑起来比两位小国舅气息都长，唯独是心情不大好，边跑边想着是不是今天父亲讲那什
数术太难，师兄算出真火，拿他撒气来着。
然而他爹全没有坑儿子自觉，还在旁边惊叹地问崔燮：“这是哪儿学来吐纳工夫，
怎不知道你还会道家方术？”
崔燮自然照实说。李师弟又不是张国舅那样熊孩子，也不怕让他知道吐纳之术不能成仙他就不跑——何况李师弟打装那回病，已经成全家严防死守对象，但凡对身体没好处都不许他沾，有好处都得练。
李东阳看几遍，自己也暗暗想象下如何跑法，点点头，又指点他：“你明日去王实庵家送画稿，正好把这套养气呼吸法也给他送份。这养生之法比什礼物都清雅合用，他学你法子，不愁不肯将你添到连环画里。”
崔燮谢过先生指点，拿着稿子回家，细细地重画套跑步
哪怕他不爱跑，自己这个师兄安排，他父亲也要盯着他跑。
李老师并不是迷信人，弟子既然说不是神仙方术，那就不是，只问他句：“这不是跟你相熟那位谢镇抚学来吧？见你步喊声号子，倒有些像军中训练法子。”
崔燮笑着摇摇头：“学生是怕师弟才学这种吐纳法，记错呼吸节拍，对肺不好，却没有先生这份事事记着国家边防心。先生教导是，改日便将这法子交给谢镇抚，叫他们军中人也能练习，增长……”
肺活量怎说来着？
他脑子里飞快地转几圈，拍手道：“增长气力！这样缓慢地跑，将来能跑久，最是增长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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