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是茉莉花炒青茶,点心是香油做素点,绝没掺半点猪油。谢瑛喝口清茶,捻着酥饼尝口,感叹道:“还是你家茶味清远,喝惯这种茉莉花,都快喝不惯外头加松子、桔饼、香料泡茶。”
就是这点心没搁猪油揉面,终究不够酥松香甜。若是他们还在京里……
他略走神会儿,崔燮不知怎就清干净屋里家人,坐到他身边说:“谢兄过誉,不过是些茶叶,回头南京那花园新茉莉下来,叫他们多窨几罐好茶给你。”
谢瑛只看着他,低声道:“茶还是在京里吃最好,只盼着这两年快点熬过去,明天就能到弘治九年。”
崔燮也微微蹙眉,叹道:“只怕弘治九年还起复不。看祖母身子也不大好,当初祖父过世时,祖母便哀恸过度,头风发作得越发频繁,而父亲这去打击更大……”
、葡萄酒,换着马飞奔往嘉祥屯。
崔家在孝中,大过年,根本没人往这丧家来,他们主仆敲开庄院大门时,家里仆人都有些惊诧。
谢瑛牵着马进门,温文尔雅地说:“锦衣卫镇抚使谢瑛,特来拜访前翰林侍讲崔燮崔先生。”
在前院里扫雪庄户们这才反应过来,忙回里头敲门禀报,把崔燮魂儿从小电影里叫出来。
崔燮看片看得脸上红晕未褪,却舍不得叫谢瑛久候,把脸往冰凉窗框上贴贴,也不管降下温没降下温来,便出来迎人。
这样事,便是谢瑛也无可奈何,只能劝崔燮自己保养好身子,哪怕时不能回京也不要着急,他会想法子过来看他。
崔燮倚在他肩上,看着窗棂上白纸说:“也只是先做好这个准备。其实老夫人从崔榷在京里荒*度日时就知道他不能长久,可能也不致于伤心过度,损伤根本。”
可她毕竟也经丧夫丧子之痛,如今再叫她日日对着坟冢,岂有不触目伤情?
他索性叫崔衡夫妻奉着祖母到迁安城里居住治病
谢瑛见着他时候,他眼中还带着几分缠绵情意,神色十分动人。崔和陪着他出来,倒是脸色青白,看就是个文弱书生,不像他大哥那样勤苦习武人。
谢瑛便夸和哥几句贤孝,又略带责怪口气说:“崔三弟身子这孱弱,贤弟你怎还叫他出来待客?快叫他回去歇着,个武人,不讲那多规矩!”
崔燮也附和着说:“和哥你先回房吧。这们冷天,你房里炕烧得热,猛地到这空荡荡客厅坐着,小心着暗风。你回去歇着也好、读书也好,顾好你身子,跟谢兄也到里屋说话去。”
和哥抽抽有点塞住鼻子,乖乖地辞别贵客,回屋歇着。
崔燮也引着谢瑛到屋里,吩咐人给他们主仆打扫客房,又安排人送茶水点心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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