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燮心里都要咆哮起来,脸上还得维持着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异风度,淡淡道:“其实陆、朱之学都本于濂溪脉所出,其中亦含着天理人心工夫,若不是贤弟科试在即,是句也不会劝你。即是劝你先顾今科春闱,也还要多读句,读书须不能读到半儿就放下,得读透彻,从本心想要放下时再放。”
陆学不如朱学正统,换别人,都要劝他回头来学晦庵,唯独崔燮力支持他想学什就用心学什。王守仁简直要把他当成知己,又惭愧又感激地说:“本不该叫世兄在这时候还为费心……世兄放心,用心考过这科,回头仍要研习陆学。”
崔燮顿时松口气。
“如此,便可致书回复恩师与王前辈。贤弟若不急着回京,便在这庄子里清清净净地读几个月书;若要回去,也不深留你。明年那两个弟弟齐衰孝满,要回京住,还指望贤弟替看顾他们。”
他是承重孙,要给祖母守满二十七个月,崔衡、崔和兄弟却是庶孙,守年就够。那两人虽然都得错过今年举人试,不过崔衡本来也没什举人相,和哥年纪还小,都耽搁得起。
,还反复强调,要他不可打扰崔家守孝。
原来他竟已舍下老脸,在信中托崔世兄提点自己。
他这些年研究“明本心”,光从那些连环画里研究出父亲恋君报国、思念故乡、孝顺父母……还有喜好个男扮女装……本心,竟是直至今日才知道,父亲为他这个儿子所付出更多。
他又如何能放纵自己沉迷象山学问,叫父亲担心呢?
王守仁心中已有主意,拱手深施礼:“崔世兄教诲守仁听懂。守仁不会辜负父亲与李阁老拳拳之心,回去后便收心苦读,明年定要搏个状元回来以报众人!”
等明年这两个孩子回京住下,再请李老师给和哥挑门好亲事,兄弟们分……算,还是不分家,有这两个弟弟,他才好有借口不结婚哪。不过和哥也成家,他抚养弟弟义务也算尽完,往后就可以专心搞对象,搞事业,不必再为崔家操心。
不!
等等!
他还什都没劝呢!
他没灌心灵鸡汤,王圣人怎就突然被他劝得要改陆归朱!
那心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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