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林院老父殴子、同僚救场惊险故事没人好意思传出去,因此都察院人还不知道状元们武力,说起此事,都怀疑这是国舅讲笑话。
不是笑话,就是国舅们不能上阵,随便找借口,不然崔学士个文人,怎能打得动两个素习骑射、武艺国舅呢?
他们以己推人,不必说打国舅,就是同僚们样文人也打不动俩啊。
萧柯同年,兵科给事中杨升淡淡笑着,颇有经验说:“必是假!崔学士是国朝最年少状元,人生得又风流,印着他名字书又卖得到处都是,百姓们耳熟能详,可不就爱往他身上编故事?
“不久前还听说老家出个骗子,冒名是崔学士和崔美人女儿,拿着些画得不像样劣图到处骗钱。因她合伙儿看过《戚致远公文集》,编得逼真,大令都险些给她们骗。亏得本地知府就是从前当过迁安县令戚致远公,听说此事,当场就识破她,叫人捉上堂审,果然是假!”
不是世外高人吗,怎又是状元?难道这年头状元不是会打仗就得会断案,文弱书生都不够格?
士兵们议论纷纷,暗自把崔状元想成个老神仙。京里来萧御史却知道两位国舅早年拜崔学士为师,实则文学平平,也没从老师那儿学过些什。
但他为何定要当外戚老师呢?
张家当外戚之后,崔学士其实也该学王守溪公,和他们断交,可他却仍然担着二张老师名号,与张国丈也常有来往。
朝中众正议论起来,都觉着他别处都好,唯独结交外戚这点有伤他清名。原来还有说他不该与锦衣卫同知交情过厚,如今大伙儿多有偷着看锦衣卫书,也就不怎好意思说他。
萧御史出神地想会儿,正欲离开,却听到身后传来小国舅低迷声音:“们本来也想出关杀敌,报效圣上,无奈出来前叫老师考校回武艺,俩人加起来也打不过他。老师嫌们武艺不精,就不许们上阵杀敌。”
萧御史脚下歪,险些撞到墙上,扶着墙缓会儿才低着头离开。
难不成他们直以来都想错,崔学士教国舅们本来就不是文章经义,而是武艺?
若早个两年有人跟他说这种话,他得提着《科举笔记》把那人打回去,可自从王状元抡着刀上战场,跟着杨副宪把套贼打退三十里……他不禁写信回京,跟都察院同僚们分享这个消息。
山海关离京城极近,他信虽然是叫自家人捎回去,没有急递铺效率,但半个月后也就传遍同僚、同年、诗友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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