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能不知道呢。
只是崔燮不喜欢,谢瑛就直没提过这个名字。他抱着崔燮坐到桌前,笑着说:“自小看着你长大,心思都在你身上,故此才猜得到,别人自然不知道。”
早知道会叫人传成这样,还不如承认自己是崔美人呢。起码没人能眼瘸到认为他是女扮男装,还给他弄出个私生女来……
崔燮抬手捂住脸,不想见人。
谢瑛微微笑,笑容却很快隐去,含着几分忧色说:“这回华昶弹劾你把边军队功劳记在锦衣卫头上,自也要上疏辩罪。这回,就……”
住脚东西,你定下心来再写奏疏折辩就是,当今是圣明天子,不会委屈你。”
崔燮满口应承,送走李东阳。
李老师前脚离开,谢瑛就后脚敲开他家大门,满面忧虑地说:“今日有户科给事中华昶弹劾你,崔大人,此事咱们需要商量出个对策来!”
崔燮也愁眉不展地对着他,吩咐家人端上茶水和点心,然后就着扫院子关门净院,不许任何人近前偷听老爷大事。
家里拢共就那几个人在,要清场地实在是相当方便。等人都清干净,谢瑛才上前步,揽住他肩膀问道:“你怎样,没叫那封奏章气着吧?”
“你要请旨去边关?调到哪个军里,哪处边镇?”
崔燮替他说出这句话,谢瑛伸出手指按在他唇上,叹息声:“确是想去边关,可设想许多回,还是舍不得你。明日就请旨以锦衣卫指挥同知身份到军中去,若陛下答应就罢,若不答应……”
若不答应,他宁可还是留在京里做仪卫、办案子,也不想两人就此分开。
转天谢瑛抢先上封请罪疏。他在奏疏中称锦衣卫素来安守本份,勤谨服侍天子,巡检京城内外,从没有过别心思。听闻华给事中声称锦衣卫欲夺边军功劳以显耀自身,他与镇抚司上下众人都惶恐无地,连夜看市面上新书,却不曾从书中看到锦衣卫杀退小王子、夺回套内土地故事。
他猜不透华给事中之意,也不愿崔学
快要气死。
居然还给他编个女儿出来,要不是谢瑛大度温柔,现在他们俩就得闹婚姻危机!
崔燮抓着他手,急切地说:“真没有什女儿在外头,不知道是谁编出来这种东西污蔑!这世上根本就没什崔美人,瑛哥你定要信——”
谢瑛唇角微微抿起,却刻意摇摇头:“信你跟崔美人没有孩子,可这世上怎没有崔美人儿?”他双臂用力,拦腰抱起崔燮,托着他腿往上颠颠,含笑说:“崔美人儿不就在怀里?”
崔燮胸中那股焦躁气息蓦地平静下来,也没有被人掀马甲无措,只微觉着有些不好意思,摸着耳垂说:“你、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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