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李东阳名为师徒,情同父子,独自拜见师母也不用避讳,所以下
崔学士给自己画派取名时,他还嫌过难听,私下把“照相派”改成“写照派”!
他第二次给文征明、沈周二人写信,叫他们把“崔美人”这名字改成“写照派”时,足足晚好几天,崔美人之名在南边儿又传扬起来,跟他那篇文章大有关系!
冒崔学士之名行骗骗子也跟那篇文章有关系!
唐寅瑟瑟发抖。
崔学士不光能单手接下王学士棒子,还能单手扛起几十上百斤书箱子,他这烟花地温柔乡泡大小身板儿够他掌吗?
崔学士跟崔美人私生女,得有多少人信哪!弄不好几代之后,还有骗子敢上崔家来争家产呢!
再万有哪个书生当真,记上他笔,流传到后世,他节操还要?
不行,改名写回忆录时得添上笔,写清楚他平生从未出轨,没有子女,外头冒认父亲都是骗子!
他摸出荷包谢那太监,急匆匆回家写谢表和自传去,华昶则委屈又悲凉地地交接公文,离开都察院,去南京养老。
这两条圣旨与崔学士自陈是居安斋佚名画师消息不久便传遍京师各部院。
他左思右想,觉着只有李阁老能救自己命,便趁着崔燮还没翰林院,先抱上李兆先大腿,请他带自己回家见父亲,求他父亲替他说情。
李兆先听他担心,不禁笑道:“伯虎兄忒多虑,师兄不是那等人。不用寻家父,给你担保,他要恼你,就挡在前头叫他先怪。”
不过唐寅是他父亲门下诗词唱和主力,诗才横溢才子,到他家吃顿饭,大家起作诗酬唱也是桩美事。况且他师兄今日得圣旨抚慰,晚上弄不好也要到家里坐坐,唐寅过去或许还能当面跟师兄道个歉、说清误会,也不会这担忧。
他跟父亲说过此事,散值之后到酒楼买些熟菜,唐寅则打几壶酒,三人道儿骑着马回到李家。
崔燮却已在李家门上,跟着小师弟兆同起迎候他们。
唐伯虎与那几位层共同议论过“崔学士不是崔美人”翰林、庶常背后都沁出层薄汗,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们当初差点窥破这个掩藏十多年,叫无数人暗地爱慕美人真身。
他们还曾对这位美人有点绮思呢,却想不到心目中竟然就是那位出无数科举书,会逼人模拟考、逼人赶稿,徒手接下王翰林棒崔学士!他们这多年情思,都是错付!
力证崔学士不可能是崔美人孙编修足足沉默天,猜中崔学士外号叫崔美人陈霁也神色恍惚,生性诙谐伦文叙都笑不出来。
然而谁压力也不如唐寅大。
他可是当着崔学士面,把他画派起名叫作崔美人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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