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学生王钦,见过大令。”
宋县令严肃地盯着他,喝道:“王钦,十二年前你为谋夺族侄田地,竟伙同兄弟四人在侄儿死后以饼饵毒杀侄孙,强迫侄媳改嫁,可有此事?”
王钦眼神微闪,镇定地说:“绝无此事!学生是读圣贤书长大,岂能为几亩薄田杀害亲侄孙!他是自家吃饼饵时噎着,未能及时救回才死!”
宋县令冷哼:“人不是你杀,那你便是承认你强迫侄媳改嫁,不许她过继嗣子承续香火,替你那族侄守节之事?”
他微微抿唇,肃然答道:“大人休听范氏胡言!是她自家青春年少,守节不住,是为王氏体统与她前程,才许她嫁与外地客商!大人听信谣言,逼得这堂堂生员、中书嫡孙在堂上自陈家中丑事,竟不怕失士绅们心?”
宋县令哼声,却不再纠缠这个案子,也不叫苦主上来作证,而是又拿起份状纸,问他为夺占土地令人私扒开水渠,以致数亩良田被淹,几名在水边玩耍小儿遇害案子。
王钦仍是矢口否认,叠声地说此事与他王家无关,水渠是被村里无赖扒开,小儿是自己贪玩淹坏。
宋县令桩又桩地甩出案件,都是由他这个大家长主使,贪占田地、欺凌百姓案子。王钦气定神闲,否认,看着宋大人几回要扔红头签又强压回去神气,微露嘲讽、鄙薄之色,朝堂上笑笑:“老大人审完?学生这里却有几份帖子请老大人细观,待老大人看完再定学生罪如何?”
他从袖里掏出几份拜帖、书信,写都是替王家求情之语。其上姓名写得张张扬扬,竟是省、府级高官,还有几个清贵部院京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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