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会受大宗欺凌。
以后王家,或者武平大部分人家,都不用分大宗小宗、主支庶支。这回清隐田隐户之后,按着鱼鳞册收粮税,按着花名册服徭役,那些大族主支担负不起那多税赋,自然要分宗。
来日县里都是几人、十几人小户人家,县里政令传到哪里就执行到哪里,再不会有族规大于律法,政令传达不下去问题。
他心满意足,用心听着堂上传出诉冤声、申辩声、审判声,不时拿纸笔记下触动他句子,准备拿去给孟三郎改戏词。
王家这些人是从宋时清完田亩就开始查,直查到如今,满衙上下连轴转看卷宗、提审原告和证人,甚至挖出摔伤、殴伤至死受害人尸体蒸骨验伤……这几个生员犯下案子早已是证据确凿,只差剥除功名,当庭问罪。
赞赏地看他眼,也附和着劝金氏,可却不说什不愿再嫁。她跟前夫感情极深,后又被王家强卖为妾,这些年过得不甚好,原先只凭股报仇念头撑着,现在大仇已定,只想下去与丈夫儿子团聚。
宋时只好换个说法:“那王家房子、地你不要,你也替你先夫不要吗?你要寻死,总得先过继个孩子给他承继香火吧?你令郎今年若还活着也该有十七八,你也该替他想想,不然等你也去,谁给你们烧纸祭奠!”
古人重祭祀,说别不管用,说起她儿子在地下孤苦,无人祭祀,金氏却不得不动容。她默立会儿,蹲身对宋时说:“若真能将先夫家产业要回来,叫儿身后有继,妾身从此后愿任凭舍人吩咐。”
宋时悄悄松口气,随口说道:“你若真要回报,将来有空就多听几回《白毛仙姑传》吧。”
金氏苦笑道:“岂止是听,便是舍人要妾去瓦子唱曲儿妾也肯唱。这些年与人做妾,什没做过?这白毛仙姑传里喜儿真个和唱自己样……那白毛仙姑传结局里,喜儿是个什结果?”
堂下只听红头签落地清响,竹板入肉闷响,惊堂木敲击长案脆响,声声
是……是不是跟大春哥在起?
可惜他占大春哥戏份,大春不能娶喜儿,也没大锁、大桓什事……得换个人设好男主。他用心回忆下,说道:“由宋大人做主,嫁给个又会种田又爱读书,勤快肯干,人人都夸赞好男子。”
就《刘巧儿》里,赵柱儿那样先进模范。
虽然这本《白毛女》已经给他改得乱七八糟,可也得保住最后底线,不能把喜儿嫁给个封建地主阶级书生,还是得嫁个勤劳、朴实、上进农户青年。
金氏也十分满意,低着头想象着那画面,有些哽咽地说:“还是嫁庄家汉好,自做自吃,不受大宗欺凌,就辛苦些也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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