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船上个多月夙兴夜寐,他竟写出五万字论文——都赶上硕士论文字数!修订完全稿之后又靠手写输入法,在袖子里辛辛苦苦地抄三四天,终于发送出去。
之后便是尽人事……接着尽人事,还可以抓紧时间再写篇古代*员如何腐败受贿小短文。
不过过长江,水路就上冻,之后路都得乘马车走,车里不方便写稿,他速度也被拖慢不少。到进京后,拜见在客栈里等着他们大哥、二哥,给小侄子们发礼物之后,他就头扎进论文海洋里拼命赶稿。
除腊月二十五陪父亲赴礼部报道,二十六送兄长们回乡祭祖,元旦朝觐、正月十四大祀又要送父亲入宫,中间放假日子他竟天也没歇,熬得昏天黑地,总算把古代行贿受贿技术科普文章写好提交上去。
等他再度正式出门,已到正月十八,外官到祀部过堂时候。
可有礼物要往侍郎府送?咱们两人结伴同去也好。”
宋县令岂止没有礼物,也不愿意踏足桓家步,勉强笑道:“下官家小已在京里等着,到京还得先找到他们,以免家人担忧,只怕不能与朱大人同行。”
朱大人有些可惜,不过想想他是代桓侍郎亲孙子送东西去,有这份面子,也实不用宋大人这位与桓妃拐着几道弯人替他说好话。
他们往北到长江都是乘船而行,水路安稳,长日无聊,宋时就抓紧时间写起论文。因为刚清过回隐田隐户,对社会阶层、富户贫民之间矛盾特别清楚,这回他就专心写起古代社会关系:
之前写士人生活小论文时,他已经写过士农工商四民关系,这回再重复下,就能凑不少字。顺便再写下他最熟悉不过科举——都写到当官入仕,哪儿能饶得科举呢?
宋大人过堂时倒没受什为难。御史黄大人
四民写完,就写他最近接触最多——就是租税、田赋、徭役。
南宋以后,福建带就开始风行永佃制,佃户和地主之间租佃合同是将代表土地使用权田皮、代表所有权田骨分开,而田皮在流通中还可能产生二地主,层层盘剥下来,佃户身上所背负租子竟要比赋税还高得多。所以他们清隐田隐户时,许多百姓宁可交税、服役,也支持他们……
嗯,再顺便写写地主和佃农利益冲突,佃农抗租抗税斗争!
当然还有宗族。他亲手拆武平县最大几个宗族,审过各宗族家长,也审过受阴庇子弟,接过远支分宗子弟与其妻孥状子,也颇有可写角度。
这路上他都闷在船里写论文,因为不方便用郑朝书当参考资料,索性用宋朝会典,文集作参考,摘取其中内容混着自己切实见到情况汇编成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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