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哥道:“也不是咱们有骨气没骨气事儿。你看那桓给事对咱们不也跟他家里那些人不样?他毕竟是跟时官儿长起来,大人事也牵连不到他个孩子身上。”反正爹都放开手,他们也管不住,往后还是让时官儿跟着他师兄念书吧。
他琢磨着这几年事,总觉着这桓凌八字就是旺他弟弟,叫他们亲近亲近也没坏处。
眼色地留他过夜,不过出于某些直男常有顾虑,他在那边搓半天手,就是没说出那句“师兄与同住”。桓凌等不来他留宿,只得自己说:“这科家祖与都不会做考官,可以常来这边帮两位兄长与师弟复习,不过今天天色已晚……”
宋二哥痛快地说:“咱们现在便能知道两位考官身份,拿到他们大作,已是托桓贤弟福,岂能太劳烦你?依说,这院子离皇城也不甚远,贤弟今晚竟先在这里委屈夜,明天早再叫令仆到家拿新衣裳来换上,强如半夜又冷又累地奔波回家。”
不过这院子小,统共只有三间房,让桓老师跟他们兄弟挤间太不合适,他这就搬到大哥房里,让桓老师住他卧房!
宋大哥争着说:“桓贤弟是咱们时官儿房师,岂能住西屋,还是收拾收拾到你那里住,让桓贤弟住东间。”
依情依礼,他都该住上房,没有跟着宋时挤西厢道理。桓师兄此时倒有些后悔将西厢收拾出来——若是没收拾,今天桓家两位兄长住正房东西,他就又能和师弟联床夜话,叙别情。
罢,等时官儿中试再说吧。
他遥望着西厢灯火,安安稳稳地睡,而同住屋宋晓、宋昀兄弟却被考官消息激起精神,研究起这科两位考官。
张大人是次辅,写诗他们自然背过,但如小品、史论、文论、时文之类文章就难有机会得见。而曾学士因官位略低、名声未显,虽然有许多著作,他们这些外地学生却是更难抄到。
桓凌这趟实在是帮他们大忙,虽说他们兄弟不定看几篇文章就能中试,可他们时官儿能啊!
二哥宋昀叹道:“原先都想着,要是桓侍郎主持会试,宁可连这试都不考!却不想如今竟然接受他孙子援手,也没有那扔下书不要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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