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个瓜而已,哪有那些讲究。”
自家人之间也不必讲究吃得好不好看,桓凌便将那半块甜瓜连宋时手并扯过来,凑上去尝口挂在他掌缘果浆。
果然甜得让人流连忘返。
不过做人夫君怎能吃独食?何况宋时方才喂他半天,他总不能只扎煞两手等着,不做点回报吧?
他舐净流到外头汁水,就着宋时手在瓜心里啜口,将酥酪琼浆般瓜瓤喂给宋时。
不动司法之权,抓起人来照样威仪赫赫。宋时倚在皂角树下看他紧裹着窄袖青衫精悍背影在人群中时走时停,安排人收拢假僧道,分派他们去各处采土样、制备培养基,选育放线菌种,用感染纹枯病水稻培养纹枯病菌……
那份稳重威严,指挥若定气度,仍是当年陕西清理盗匪时那个可靠小师兄。
不过话说回来,做官时兢兢业业也就罢,如今都辞职还让人这样勤苦操劳,哪还叫退休生活?
宋时实在怜爱他,顺便也要给干活人发点福利,叫人从后院井里摇筐浸得凉丝丝瓜果出来叫他们自挑着吃。桓凌则被他动用院长之权拉到值房,从果盘里挑个圆润光滑、底侧熟黄甜瓜,提刀挖起块。
小片月牙般瓜块扎在刀尖儿上,喂到他师兄唇边。
投以蜜瓜,报之以琼浆。
宋时右手小刀早已放到桌上,左手瓜也不知何时落到桓凌手里,上半身微微倾过去,品尝着师兄喂给自己甘味。
小师兄连日辛苦,让师弟服事回。
桓凌叫他服事得舒舒坦坦,手都不用抬,稍启唇齿,块脆甜瓜肉就抵到齿间。瓜皮略嫌厚韧,又没味道,宋时就不肯给他吃,随手甩到盘子里,又扎块喂过去。
连切几块,瓜瓤里甜郁糖浆便从切口流下来,染到人手上。宋时抬手看下,便要把瓤剜出去,擦擦手再给他弄。
桓凌可惜地说:“其实这瓜瓤比瓜肉甜,。”
确实是瓤要甜得多。宋时点点头,深表赞同:“那去拿个铜匙来,咱们舀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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