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相迎亲友围上来与他们寒暄几句,各自道平安,便带着不用面圣学生回理学研究院等他们。桓宋两家家人也来问他们何时回家,定下时间,各自回去告诉老爷夫人,安排筵席接风。
宋桓二人便和王公公道坐上那辆漆得鲜艳柴油汽车——
柴油车小巧,比火车车头造得精细。样式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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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地间就那点儿路程,这小火车走得再慢也是火车,走走停停,个时辰也就到京城南关。
这本是不年不节,又不当休沐日子,站外却已挤满迎接他们人,将整座站台围得水泄不通:礼部派使者相迎;两家亲友和故交、子弟早早在此等候;还有许多听着他们名儿,想亲眼看看两位大师人簇拥在外……
这行人才踏出站外,片沸腾呼喊声便自车站而起。呼声交汇成隆隆雷声,杂着鲜花、手帕乃至香囊、珠花类,如大雨般纷落向站台上,砸得人不敢抬头。
身上微痛,心里犹喜。
观望周围景致。
桓凌只怕他看得太入神从车上张下去,也顾不得会被两侧行人、客商看见,左手从后头虚揽着他腰身,手也支在栏上,无奈地劝他:“这些都是常见之景,有这好看?车这快,你只顾贪看左右,不顾脚下,摔下去可不得。”
宋时头也不回,轻轻摆手:“有分寸。”
哪里有分寸,半个身子都探出去!
这是仗着腿长,腿短早站不稳。
宋时体味着流量明星辛苦与乐趣,在举手挡暗器和挥手打招呼之间稍稍犹豫下,选择后者。他师兄却是郎心似铁,迎着漫天香花锦绣吩咐顺天府*员:“叫差役来把人拦拦,告诉他们莫要再扔东西,桓某不是个有气量人,容不得师弟身上有别人东西。”
送不行,扔也不行,不是他给都不许沾他师弟身上。
这话说得直白,顺天府尹老脸悄悄红红,不敢多听,转身吩咐差役开路。
他们在江西迁延良久,回京第件事就是要进宫谢恩。
天地君亲师,皇家之事自然最要紧。
桓凌向什都由着师弟,却唯独不能看他损伤自己身体,听得这话不禁眉心微纵,环过他腰身手臂紧紧,右手挑着他下巴,威严地“嗯?”声。
宋时却仍是笑吟吟地,双手按在腰间,抓着他那只手说:“分寸就在这里。”
……
做师兄担忧气恼都被他句话说得烟消云散,另只手也压上去,将师弟牢牢裹在怀中,唇角不经意挑上来几分,无奈又纵容地说:“好罢。在这里,必叫时官儿辈子都不失分寸。”
栏杆不定可靠,但他自己总归定是可靠,护得住师弟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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