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小来在这里,肯定又要骂,这好日子
,就强迫商细蕊同换上睡衣,很是西洋做派。因为脱换在处,常常还把彼此睡衣穿混。商细蕊开始也不习惯,嫌麻烦,后来想到杜七告诉过他两句诗:岂曰无衣,与子同袍。仿佛就是他们这个意思。
这觉商细蕊有意要养精蓄锐,因此睡得很沉,还做个短暂梦。到时间小来过来喊他,吵着程凤台,程凤台睡头更浓,把他往怀里紧紧,似乎没有醒。
商细蕊揉眼睛推推程凤台:“二爷啊!时候快到啊!”
程凤台顺着他肩膀,路往下摸到他手腕上那只麂皮手表,举到眼前看看,含含糊糊道:“还早呢,待会儿们坐轿车过去,也就十分钟路,急什。”说罢手臂横在他胸口,凑过去深深嗅他颈窝,又轻轻啃小口。商细蕊嘻嘻笑,与他在床上打闹起来。
小来喊两声没动静,恨是商细蕊跟着程凤台不学好,连这个守时优点都被败坏。今天是什日子,去迟是闹着玩吗!过会儿便差小周子给商细蕊送来件浆洗过长衫和件小皮袄,催促起床含义很明显。小周子捧着衣裳站在卧房外,不知道是不是要伺候商细蕊穿衣梳洗。他在云喜班时候,这个情况下是要伺候四喜儿穿衣洗脸吃茶点。
商细蕊在房里道:“放桌上就行。”
程凤台却说:“大冷天再出去拿吗?小心冻坏。”向外扬声道:“小孩儿进来吧!”
小周子路盯着自己鞋尖走进去,羞得眼睛也不敢抬下。商细蕊坐在床上穿衣裳,冷天衣服比较厚重,他穿得哼哧哼哧喘着气,像个手脚笨拙小孩子。但是没有让人服侍,旁边躺着程凤台,小周子也不敢贸然上前。眼光偶尔止不住向他们瞟,看见程凤台胳膊在商细蕊腰间,商细蕊吃力地把他手搬开,他又环上去。商细蕊哎呀声,笑道:“你这样还怎穿衣服呀!”却不再搬开他胳膊。商细蕊胸口往上扣子全是开着。
等商细蕊千辛万苦穿完衣裳下地来,回头要去喊程凤台,程凤台从被窝里懒懒地伸出只手给商细蕊,要他去拉他起来。商细蕊拔河样用力拉几回,程凤台还是纹丝不动,最后用力,反倒把商细蕊拉回床上去,两人又嬉闹阵,小周子站在旁边,也忍不住跟着笑。这时老葛办完程凤台嘱托事情,给兵蛋子们好好吃顿肉,各赏五块大洋,在戏园子里安插就绪。回到商宅隔着窗棂子沉声道:“二爷,事情都妥,们走吧。”
程凤台闻言伸个懒腰,个鲤鱼打挺坐起来,困意全无,精神百倍:“商老板洗把脸去,咱们现在就出发,今儿可是商老板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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