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商宅,程凤台胸口还有点隐隐作痛,西施捧心那样羸弱道:“商老板,胸口痛,受伤,要死。你快帮看看。”
商细蕊含含糊糊嘀咕:“活该!”可到底还是心痛他,被程凤台三言两语骗得解他衣扣查看,轿车里就着路灯,昏暗也看不出什伤势来。程凤台却忽然逮住他手,按在j□j心口上,嘴角带着笑,柔情蜜意地望着他瞧。
想!
其实程凤台在身边,未必就不再无聊,未必就那有趣。许多中午,程凤台搂着商细蕊呼呼大睡,醒来以后程凤台赴饭局谈生意,顺便送商细蕊去戏院督戏。有时白天都不得空,只在晚上见上面,块儿吃个宵夜,然后各自回家睡觉。程凤台在场面上能说会道,私下倒不是个话多人,静下来时候,给包香烟叠报纸他能呆坐下午。因为过着昼伏夜出生活,商细蕊白天见到他,他总是懒懒散散;夜里开始吃喝嫖赌生龙活虎,商细蕊却奉陪不得。纵然是这样不同步,有出入,志趣不投。商细蕊也不知怎,就是离不他,日不见就日不安,过去对蒋梦萍也没有这样。
程凤台拿餐巾给他擦擦嘴,手指就这样抚过商细蕊脸蛋:“要不然,商老板跟回家过年去?”
程凤台是句玩笑话,商细蕊却当真听,雀跃道:“好啊!跟你回家过年去!”
程凤台马上就缩:“年夜饭二,nai奶可不给你位子坐呢!”
商细蕊还是很坚定:“那就端个饭碗蹲在你旁边吃!”
程凤台嘴角抽搐,把巧克力蛋糕推到他面前:“商老板不要淘气,几天工夫眨眼就过,对不对?到时候带礼物给你,还有压岁钱。”
商细蕊闻言,马上又萎靡成只耷拉着耳朵兔子。
这趟回家路上,商细蕊抱着程凤台只手臂,额头抵在他肩膀上不肯露脸。程凤台不管说什,商细蕊只知道痛苦地哼哼唧唧,好像戒大烟瘾君子,最后要与鸦片云雾缠绵把。程凤台说话他不理,摸他下,他就不耐地扭动阵,发出动物样悲伤低吼。程凤台不禁哈哈大笑。商细蕊于是愤怒,心想怎只有为离别而难过,你还那样开心自在呢?心头怒,照着程凤台当胸拳,以他武生功夫底子,险些把程凤台捶得鲜口血喷出来,俯身咳好半日。
老葛开着车子直摇头,心想男人和女人差别真是大,哪怕这男人是个兔儿爷,也不是般女人可以比。像过去他家二爷姘头们,那些舞女,寡妇,姨太太,乃至未出阁小姐,生气时候也就是扭腰跺脚,手指头戳下脑门或者胳臂上掐把,哪有这样拼老命擂人。二爷还真是吃多糯米甜汤,要换点“辣火酱”尝尝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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