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千山在小来温情之下心满意足,再要计较什,就是不给姑娘面子,也要在商细蕊面前失风度。与商细蕊说几句关怀备至话以后,优雅地与他们主仆二人道再会。小来要送他出门,他怜香惜玉地止住小来:“姑娘留步,车子就停在巷口,你别冻着。”临走还不忘与程凤台笑着点点头,仿佛什事也没有发生过,走
往外探探,薛千山瞧见,便又高声道:“商老板!你说呢?和他之间,你选择谁?”
商细蕊见自己被发现,期期艾艾从屋后露出半边身子,非常尴尬和为难。程凤台看见商细蕊那刹那,也就什都反应过来,抡拳头照着薛千山脸上砸过去:“选你妈个逼!”
薛千山挨下,趔趄两步,扶着墙站稳。
商细蕊两步跑出来,对着他俩惊呼声:“哇!!!”
小来直留心着屋外动静,听见程凤台骂,商老板哇,心道果然果然,连忙趿鞋子出门探看,先把商细蕊拉到边,低声怒斥他:“他们打架,你凑上去哇个什?不怕打到你吗!”面迅速地在几人身上睃遍。程凤台这个狗脾气,小来也是清楚,见是他打人,倒不觉得意外。薛千山也正是个不着四六,口舌生事主儿,迟早得挨揍。晾着程凤台,忙与薛千山赔不是。
薛千山脸上被程凤台戒指刮破道血口子,其他也没有什伤,然而却对小来委屈道:“小来姑娘不问问怎回事,就来替他向道歉,倒成外来客。”
程凤台冷声道:“不错。你心里明白就好。”
小来回头狠狠瞪他眼,转脸把自己手绢给薛千山按着伤口,笑道:“薛二爷多心。您既在商老板宅中,要有什闪失,自然是们主人家招待不周。商老板嘴拙心实您是知道,只代商老板赔罪,并不为旁人。”
小来于商细蕊亦仆亦妹,可不是般粗手大脚使唤丫头,读书识字人情世故上比商细蕊强得多。程凤台早看出她地位不同,百般讨好而不得。现在看她对薛千山温柔妥帖几句话,薛千山仍是老大不痛快,心想你就知足吧,小来何时对和颜悦色地说过那多话。程凤台还就不明白,样是登堂入室臭男人,怎小来对薛千山是这个春风化雨态度,对他就如同后娘般冷心冷面。他到底是哪儿不如这个二五眼?
程凤台自顾不忿。薛千山倒很快调整过来,整整衣裳,风流倜傥地笑道:“有小来姑娘这番抚慰,也就不跟他计较什。”说着把带着血迹手绢慢斯条理地折好,贴胸塞在内袋里,眼睛直看着小来。小来似乎已经习惯他轻薄样子,所以也没什可害羞,反倒与他整理衣衫,程凤台看得眼红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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