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细蕊乍然难以听出俞青这话里
志向，没有答话。远开几步程凤台却听出来
，心里对俞青更加高看几分，觉得她非常稀有。都说唱戏是贱业，尤其旦角儿倘若不肯卖身投靠就很难出头，大部分戏子把傍上个好靠山当成头等大事，戏唱得好坏只是叫价
个噱头而已。俞青可称得上是梨园行少有为唱戏而唱戏，把唱戏当做事业清流，怎
能让人不另眼相看。
俞青目不转睛地看着商细蕊脸上抓痕，忽然上前温柔地拥抱住商细蕊，侧过脸，面颊贴在他脖子上，像是非常爱惜和不舍。商细蕊常被兴奋过头女戏迷强行搂抱，可是这样子正式拥抱却是头次。他尴尬下以后，也珍而重之地扶住俞青背，奇怪俞青几时有这种洋鬼子习惯。
俞青缓缓道：“商老板，
们《潜龙记》真好，《怜香伴》也真好，真喜欢和你块儿唱戏。”
商细蕊道：“也是。”
他们因为心境无暇，所以点儿也不用因为男女有别而避着街上往来人，程凤台和小来
衣裳！”但眼下确实是破成褴褛：“本来挺好！”这件事虽然能够气炸人，他却不能理解俞青伤心有多伤心，只觉得杜七替她打回去就可以，要是还气不平，找个月黑风高日子，往原家大门上泼两桶大粪，老死不相往来好啦。
“真是瞎原小荻狗眼，怎会娶到这样老婆。”商细蕊捶两下受伤地方：“也可想揍她！二爷快来帮揉揉！”
程凤台给他揉揉肩膀手臂，隐隐发青，道：“原小荻心高命薄啊！这个出身，哪有知书达理上等姑娘肯嫁给他。”
商细蕊道：“俞青不是？”
程凤台压低声音：“他三个老婆是个不如个，今天这个你也看到，又凶又泼，怎可能再放人进门啊？不得闹死！”
“统统赶走！”商细蕊痛恨道：“统统赶走！再娶俞青！”
程凤台懒得同他这不成个人混小子解释男女婚姻纠葛，心意给他按摩痛处，可是他何曾照顾过人，商细蕊又瘦，把个小戏子按是吱哇乱叫伤上加伤。小来那边扶着俞青出来，他们还在沙发上闹着，气得小来直拿眼白楞他们。那两个看到俞青，赶紧收玩闹送她回家，程凤台怕俞青尴尬，当场给老葛放假自己开车。
俞青路上半垂着眼帘言不发靠在小来肩膀上。她不说话，程凤台和商细蕊也不敢随便说什，等到地方，俞青下车站在屋门口，对商细蕊惨淡地笑笑。
商细蕊脱口就说：“你别难过，们想办法教训原小荻去。”
俞青摇摇头，这次笑得开朗点，字字认真地说：“是为原小荻下海。可是没原小荻，也还是俞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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