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在耳中,都以为他是要把二月红“剁”,心中骇,不知商细蕊何时具备此等流氓气质。程凤台也诧异这戏子看着挺老实,想不到遇着忤逆之事忤逆之人,下手还挺黑啊!这时就听见院子里咕咚啪嗒接连几声强人入室动静,原来是腊月红从墙外跃而入,带着摔碎好几块青瓦。二月红被押来受审,他哪里能放心,尾随而至攀墙偷看,看得头冷汗,及至这里,再也忍耐不住。腊月红视死如归地闯进院子,跟师姐身边跪,把师姐往身后挡:“班主要剁师姐!先剁!”
商细蕊瞪起眼睛:“要剁她?是要她堕孩子!”扭头看看碎地瓦片,皱眉道:“教你功夫,你来家上房揭瓦?!”
沅兰他们也很气愤腊月红不懂规矩,唯有程凤台忍不住嗤笑声。
商细蕊背着手走两步,猛转身,继续说:“让你师姐把孩子弄掉,是为她好,你不要插嘴。二月,你到底怎着?”
二月红连连摇头,她很怕嫁不成薛千山,要把孩子没名没分生养下来;也怕嫁成薛千山,有路金蝉类命运在前头等着她。但更怕堕胎,这搞不好可是要出人命。再说骨肉相连
入个宅门给人当小老婆,轻则伤心,重则伤命。商细蕊觉得二月红是在跳火坑,也是旁观许多例子之后得出预测。
二月红听到这里,手捂着肚子,手捂着嘴痛哭出来:“来不及,已经来不及!”喊完这句话,羞愤得弯腰,简直要伏到地上去哭。
众人望着她肚子,都是神色凝。
程凤台心道薛千山啊薛千山,畜生啊!先*后娶也就罢,居然还闹个先孕后娶。怪不得小姑娘脸上始终带着惧色。十五岁姑娘家,自己当孩子还没当够呢,这就要当妈,能不怕吗?
小来收阳伞想把二月红搀起来。二月红动也不动,只哭得伤心。
商细蕊从瓜瓤里抬起头,不知二月红伤心从何而来:“不会来不及。你不要怕,去和薛千山商量,他不会勉强你。”
程凤台咂嘴,拍巴掌商细蕊后背,合着他真是什都不懂。
沅兰也不急于向商细蕊解释,回头盯住十九,冷笑道:“这是你护着人,都要下蛋,你不知道?”
他们规矩是陪人睡觉这不叫个事,不慎怀身子则是十足下贱胚,怀身子还敢瞒而不报自谋出路,就是欺师灭祖里占欺师二字,足够活活打死。十九气得也变颜色,上前反手抽二月红巴掌,没有打到脸,只把头发给掠出束来垂在脸上飘飘荡荡,看着却比挨耳光还要凄风苦雨。
商细蕊这下也听懂,把西瓜撂,地动山摇地咳好几声,然后豁然站起来,怒道:“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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