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这个时候将近午夜,谁有那大肚子吃这样沉甸甸主食,戏子们在乎身段,都没有人愿意跟他。唯有那个拉胡琴在后台收拾东西,此时搭讪道:“班主说,倒真有点饿。”好像是想跟去吃炸酱面意思。
商细蕊心想就凭你这凑凑合合手艺,混个饿不死就该知足,还吃什夜宵!默默地不闻不问。胡琴被晾会儿,觉得商细蕊是不是有点不待见他,背着琴讪笑着就走。他走,沅兰马上笑道:“这位也是钮爷荐来?钮爷可真是……现在们班主最恨人就是他。”大家不解地望着沅兰,沅兰笑道:“这位胡琴响,们班主就掳袖子跳起来坐不住呀!钮爷这不是往班主屁股底下插跟针吗?”商细蕊对琴师挑剔已是人尽皆知,大家都跟着笑。虽然他们耳朵都不如商细蕊尖,觉得这位琴艺还是不错。
商细蕊和小来交代两句话,走出后台拉着程凤台手,非常豪爽慷慨地说要请他夜宵,其实夜宵内容早就透露过,不过就是碗面而已,那口气却是气吞山河。商细蕊也是有点怪性,别人开口问他要点什都容易,要他主动给别人点什荤素,那是基本没有。程凤台算是心头之爱地位,他也就能想到给他吃碗面来疼疼他。
走到程凤台汽车前,横刺里蹿出个人影,居然是盛子云。那长段时间里,他还没有走,就为等着商细蕊。他此时神色已经很不对头,好像大哭过场,面孔在月色下显得仓惶又虚弱,而且还有股愤恨,烧得喉咙都破,握住商细蕊胳膊把他使劲从程凤台身边拉开,怒吼道:“细蕊!你要跟他去哪里?!”
商细蕊时摸不着头脑:“你干嘛?们去吃面啊!”
盛子云紧盯着商细蕊两只眼珠子,想把自己心意就那直接地传达给他,可是他是哪样心意,他自己也不是十分明白。很知道这行里免不这样事,而且商细蕊唱到如今地位,已经不需要靠这事来找靠山,他都是自愿地与人应酬。然而知道和看到,冲击力毕竟是很不同,然而那个人又竟然会是程凤台!盛子云学生气息重,最看不起程凤台这种不学无术市侩商人,觉得他们都是没有灵魂和深度守财奴,眼里只有铜钿,没有风月。他与商细蕊要好时候,程凤台还不认识商细蕊这个人呢!亏他那时候还傻乎乎地给程凤台讲解商细蕊戏!
盛子云无缘无故觉着种双重背叛,又愤怒又委屈又着急,利索话也说不出来句,只知道瞎吼,指着程凤台,对商细蕊喊叫道:“他懂你什?!他连你戏都听不懂!!你怎会跟他……!!”
程凤台很不服气地嗐声,都想上去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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