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细蕊唱完折戏,转到后台来第句话就问:“今天程二爷包厢里坐着是谁?”与程凤台相好这三年,他形成个习惯就是不管有多入戏,上台首先要瞟眼程凤台包厢,要看到程凤台坐在那里,才好定定心心开口唱。今天往那边瞟,却看见两个女人坐在那里,不知是什意思。
小来不愿意他当着人问这些,把茶壶嘴塞到他口里堵住他话。商细蕊啜好几口茶,往后仰躲开不要,坐到镜子前边补嘴唇上油彩,边又问:“二爷呢?他今天没来?”
他张口闭口二爷二爷,把小来都快给气死,就想说话刺应他几句。沅兰走过去搭上商细蕊肩膀,附在他耳边唧唧咕咕阵,直把商细蕊说得两眼放光,欢快地呼:“真啊!她来啦!”说着马上就跑去撩幕布,想要看个仔细。小来心说二,nai奶无事不登三宝殿,还不知道存着什心呢,你有什可美呢?这不是缺心眼缺大发吗?
商细蕊对程凤台妻子可是太好奇,他和二,nai奶相互之间都是久闻其名,不见其貌,看正看见二,nai奶侧着脸和四姨太太在说话。因为平时听程凤台描述过,他倒是眼就知道谁是二,nai奶。二,nai奶坐在昏暗里,眉眼看不出是否动人,就知道皮肤好像很白皙,很丰韵,衣裳映出金晃晃绸缎暗光。她发式和衣着都是商细蕊看得顺眼款式,商细蕊就不喜欢现在女人把胸脯屁股都绷得曲线毕露,天热还要晃着大光胳膊大光腿,也不喜欢她们烫得贴着头皮卷头发,还是觉得二,nai奶这身打扮比较好看。其余来不及有更多感触,他就该收收心思上台,等唱完邹氏会曹节,二,nai奶中途起堂,这时候已经走,顾经理直把她送出门口,送上汽车。商细蕊在此后戏里只有场张绣杀婶,出来才半分钟就结束。他唱完自己重头戏份,二,nai奶就起堂,可见果真是特意前来看他,商细蕊想明白这点,由衷产生种好赖不分得意。
下戏谢幕以后,雷双和他们很快卸妆,脸上敷着热毛巾在打盹。商细蕊今天太过于兴奋,脱下戏服还迟迟不肯卸妆,水云楼女戏子还在讨论二,nai奶。反反复复从二,nai奶岁数讨论到二,nai奶今天打扮,说她当年嫁妆有多少多少,多出风头。商细蕊过去从来也不曾有过打听程凤台身世想法,现在话到耳边,整个儿没心没肺嘻嘻哈哈地听,好像和他点关系也没有,听到二,nai奶嫁妆钱,传闻中是个惊人数目,更加觉得在这笔金钱之下,程凤台与二,nai奶是柴米夫妻,交易婚姻,没有真爱。又想程凤台图嫁妆娶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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