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板有什见不得人,那些记者岂不是更要造谣吗?即便您不在乎,于这位小姐也很失礼。”他把握住商细蕊手,迈步就往外走:“刚才和座儿打招呼,就说商老板是特意捧薛某人来,您和大伙儿见见面说说话,大大方方,多好!”
薛莲到底是比商细蕊多吃几年白米饭,自打商细蕊惊鸿瞥扭头跑,他瞬间就想好对策,不能让这小子白捞众人瞩目去。不但如此,还要将计就计,让商细蕊为他抬抬轿子哩!商细蕊被他牵着走,心里也纳闷,不就是几个记者吗,他打都敢打,还至于躲着走?都是吴月来没有见过世面,带着他也很紧张。
商细蕊上台,温和地向座儿问好,让记者拍照片,因为觉得今晚对不起薛莲,于是应要求素着唱段戏助兴。薛莲物尽其用,把商细蕊生旦使个够,挣足面子。等再下台来,吴月来已经走,倒是盛子云痴心地等着他,直把他送回饭店。
第二天早,李天瑶以为商细蕊昨夜八成是宿在外面,谁想到早晨六点半,隔壁房间咿咿呀呀地在喊嗓子。李天瑶决定待会儿要好好和商细蕊开开玩笑,他们各自在房中吃早饭,随饭而来还有份当天报纸。昨天商细蕊在台上拍那多照片,结果登出来却是吴月来依偎在他身边拽着他袖子,两个人心慌意乱那张,看着就是有事儿!李天瑶把新闻通读遍,然后把报纸叠吧叠吧,叹口气。他个浑不搭界外人,都在替商细蕊发愁。
李天瑶没有把报纸上事同商细蕊讲,过不到半天,商细蕊自己就知道。大街上报童哇啦啦喊什“商细蕊入沪访薛莲,实为私会吴月来”把商细蕊说得见色忘友。商细蕊用围巾掩住口鼻,上去夺过报纸翻翻,看到自己做贼似那张照片,气得心里骨碌,再看报道上写人物时间地点虽然是真,其他全在胡编乱造,怎篇新闻还能写出男女主角心理活动?他又被记者给耍!那报童兀自挥舞着手臂,大喊大叫招徕生意,商细蕊怒道:“不许喊!都是在胡说!”把报纸往报童手里砸,转身就走。报童撵他几步,用上海话冲着他大骂:“你这个人有毛病!看不买!乡下人!”
李天瑶本来做好商细蕊为避开绯闻回北平准备,然而同仁们得知商细蕊来沪,都很热情地置下筵席联络款待他。唱片公司老板也亲自找来,要与商细蕊谈谈合作事宜。商细蕊认为现在这个节坎回北平,就显得心虚似,段绯闻真不值当他心虚,所以格外从容不迫地与戏界朋友们吃饭聚会谈生意,就是愧对吴月来,原本没有事,捕风捉影说得像真样,想必对吴月来名声有所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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