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细蕊说:“白天看它是胭脂红。”
程凤台失笑:“对颜色分得还挺细致。既然知道它是胭脂红,为什到晚上就改口?”
商
商细蕊道:“小来是大哥人,不能让她和别人好。”
程凤台懒得听他傻话,吹着碗里热汤说:“好,你就把小来看紧,以后生儿子跟你姓。”
商细蕊嘟嘟囔囔说侄子本来就得跟姓,吃过饭送程凤台出门,月光下那棵红梅树开得正好,花朵簇拥着,怒放着,团团压在枝头上。
程凤台看到就说:“明天叫花匠来你这修修花枝,多好棵梅花树,你不打理它就长坏。”
“不要剪,这是紫禁城里梅花,是九郎得御赐,九郎说就让它荒着长,不然看见梅树原来影子照在窗户上,家国天下却没,心里就难受。”其实多年不曾修葺枝桠,宫廷花匠设计形态已经走样,快要开成棵野树。商细蕊颇有点感慨样子,说:“今年冬天都在外面,白梅花什时候开也不知道。”
。
回到商宅,小来已经做好饭食热在灶上,问周香芸病得怎样,商细蕊敷衍几句,对个闺中女孩子,他不好意思把真相说出来,再者周香芸带伤撑这些天,为就是怕人看出来,商细蕊决定不告诉任何人周香芸事,要替他保密——对程凤台除外。
小来吞吞吐吐地说:“商老板,想这几天去医院照顾小周子。他无亲无故,又是伤在这种地方。”
商细蕊愣:“你知道?你怎知道?”
小来不答话。商细蕊想想,说:“不行,你不能去,你去谁给做饭,会给小周子请护士。”
程凤台掐朵红梅放在手心里,端到商细蕊眼前:“商老板,你再说遍,这是什花?”
商细蕊说:“白梅花。”
他那理直气壮,程凤台倒要疑心自己是色盲!
程凤台把商细蕊拉到屋子里,对着电灯泡又问他:“现在是什颜色?”钨丝灯泡下,那淡淡玫瑰红被镀层黄晕,于是商细蕊说:“这样看,是朝霞色。”
程凤台倒吸口凉气:“认识商老板到现在,才知道商老板不识色。难道就从来不觉得它是红吗?”
小来说:“喊街头饭馆每天送饭来。”
商细蕊说:“不行,那就没人给烧水泡茶。”
小来知道商细蕊许多时候很自私,不过白问句,没有再说什就走。程凤台说:“你就让她去吧,难得她片好心,吃饭烧水算什,没有几天工夫。”
商细蕊摇摇头,和程凤台斜对面坐着吃饭,吃到半忽然说:“二爷,怀疑小来喜欢小周子。”
程凤台笑:“你这傻个人,还能看出来谁喜欢谁?”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