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爱玉看见商细蕊
走，几乎是立时立刻恢复
骄纵气焰，让程凤台去替她挂号跑腿，程凤台看她眼，护士忙说：“曾小姐，还是
去吧，这里熟。”曾爱玉往护士身上靠：“你陪着，累得慌。”程凤台也对护士说：“你在这里照顾
曾爱玉挺着个大肚子，再过不久就要生产，她终日躺在沙发上看画报吃零食，或者绕着院子走走，隔着篱笆撩拨隔壁使馆
外国人。她听见程凤台汽车声音，马上抓乱头发躺下来，程凤台进门，曾爱玉就气息奄奄地说：“肚子里小祖宗连夜不停翻身，可把折腾死。看这架势，八成是命换命，老娘要交代在他手里！”
曾爱玉掩身躺在高耸沙发靠背里面，程凤台看不到她人，但是能感受到很显然装病拿乔气味，冷笑道：“你还别说，这
些钱买你条命，你真不亏。”
曾爱玉呸声：“放你娘屁！”她还要说什，商细蕊声音响起来：“二爷说对！”曾爱玉打个激灵撑着坐起身，果然看见商细蕊暗藏立在餐厅里。商细蕊不告而拿，拈块餐桌上焦糖曲奇吃着。程凤台两三步上楼，到房间里翻箱倒柜找只烟盒，找会儿空手下来，问赵妈：“奇怪，那只旧烟盒你收拾没有？壳上雕只老鹰。”
赵妈诚惶诚恐道：“没有见到过，知道二爷东西贵重，就是见也定好好收着，真没见着。”
程凤台不好意思再追问，笑道：“不是什值钱东西，就是用好多年，怪舍不得，是自己糊涂，什时候弄丢也不知道。”
商细蕊就烦程凤台这种狗屁倒灶小男人脾气，抓着曲奇手挥，说：“不要找，以后给你再买个，们快走吧。”
程凤台便对曾爱玉说：“赵妈，给她梳梳头发拿件厚外套，再晚医生要下班。”
曾爱玉看看商细蕊，仿佛有点畏缩似：“是阵阵难受，难受劲过去就没事，不去医院。”
商细蕊替程凤台说：“不行，你必须去，说好要去就得去，不能改。改们就白跑这趟，难道你是在玩弄们吗？”他口气非常认真，显得有点凶。曾爱玉不敢还嘴，瞅着他干瞪眼。程凤台笑道：“对呀，商老板说得对呀！说定事，怎能改呢？”
曾爱玉仗着程凤台心疼孩子，尽管百般撒娇折腾他，对商细蕊却是百个买账，心里暗暗骂声死兔子，只得穿戴妥当与护士坐进汽车里。到医院，商细蕊要拉程凤台起去看周香芸，程凤台只记挂胎儿长得好不好，对周香芸点儿也不放在心上，打发他说：“商老板自己去吧，他伤是瞒着人，见多尴尬。”商细蕊想想也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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