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你们结婚十年,现在想起来要立规矩也迟。因此更要趁这机会和她分开段时候,彻底冷透她,教她知道没有男人是什滋味,把她要害重新捏在手里。难道她真有魄力与你离婚?等做服弟妹,以后别说不敢再疑心病冤枉你,就算你真在外头乱来,恐怕她也不敢说句话,只怕惹恼你,你又走之呢!”
程凤台望着程美心,时之间说不出话来。他早知道自己这个姐姐心狠手辣
阵,会儿喊着面料要皱,会儿喊着水钻要掉,程凤台亲得他久点,他也就顾不得身外之物,色彩斑斓戏服渐渐从手里滑落在地,它主人好像也没有那宝贝它。
商细蕊乔迁之喜,转过天来头个上门居然是个万万想不到人。程美心赶个不早不晚时候过来钦门铃,她走哪都要带着五六个大兵随车站岗,气势汹汹,非常有派头。人还没进屋,士兵就先把门口把守住。赵妈吓得结结巴巴不敢让她,那大兵把赵妈往旁边拦,程美心径直往屋里走,边高声说:“把程凤台给叫下来!”大兵推赵妈,赵妈忙不迭地跑上楼去喊人。
程凤台和商细蕊同居以来,犹如患上色痨般没日没夜胡搞。两个人都是年富力强年纪,过去在块儿总像偷情似限时限量,因为偷完之后各有各事情要忙,各有各家要回,不便把情/欲上头上脸。现在没有顾忌,两人整天厮缠在块儿,敞开怀地做夫妻。
程凤台听见那尖嗓子就知道是谁,穿着睡衣打着哈欠下楼见客。他对程美心在二,nai奶事情上很有意见,于是也不如往日里殷勤客气,懒洋洋地用上海话说:“阿姐怎知道这里?”
程美心嫣然笑:“还能有不知道事?”她把四周打量遍:“房子倒是挺不错,独栋独院,就是小点,你带着三妹和孩子是有点挤。”
程凤台睡眼惺忪地没有什表情,扭头吩咐赵妈:“去煮两杯咖啡,再给煎个鸡蛋土司。”
程美心看他那态度,笑笑,说:“你呢,也用不着埋怨。只有你这个弟弟,不帮你帮谁?这片苦心全是为你家庭和睦,长久之计,你日后还要谢呢!”
程凤台冷笑道:“哦?还要谢你?”
程美心收起笑脸,端起另副姿态点拨赐教:“问你,弟妹手里有钱娘家有势,她还怕什?她就怕拆散人家!怕家里没个男人!过去在上海,你每次在外面胡闹都闹不到底,她哭哭你就服帖,久而久之,弟妹也就吃准你是什样儿人,知道你嘴硬心软,心里总是看重她和孩子。她没有惧怕,不就得骑到你头上来吗?”
程凤台看她眼,自去点支香烟,没接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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