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们厮混,反而不能理解周香芸他们哭爹喊娘在犯哪门子矫情。单身汉炕,荒着也是荒着,总比找□□强吧?——安贝勒长得又不难看!
商细蕊抿起嘴唇沉吟会儿,眼睛扫到把裁缝刀。他掇过刀子向着茶几上奋力掷,把大伙儿都吓跳,只见刀尖没入桌面好几寸那深:“实在不愿意,要嘛别唱戏,干哪行不吃口清净饭?要嘛就学戏里贞洁烈妇,拿刀子攮死耍流氓。到那时候,能花钱救你们,倾家荡产救。救不成,也是你们命。总之别再找出面!”
楚琼华双妙目横眼商细蕊。周香芸见自己最后点指望也没有,神情下子无助起来。黎巧松听不惯这番胡言乱语,很不给面子起身走。剩下极有可能被□□美人们简直不知说什是好,干巴巴地朝他笑着。有名扮武生小师弟非常赞同这话,勾着腊月红脖子笑道:“那敢情好啊!师兄可得说话算话千万别插手!以后再有来后台堵,就拖胡同里干死他们!”商细蕊见他们都是心悦诚服样子,自顾自点点头,又指几名戏子:“这周末跟出堂会去,有你们好处。”
程凤台在车里等得久,趴在方向盘上打瞌睡。放在平时,这正是他夜生活开始时候,没有道理就犯困,对商细蕊抱怨道:“小孩子太吵,半夜三点哭次,半夜五点再哭次。”商细蕊惊讶道:“小孩子在夜里哭过?没听见啊!”程凤台嘁声:“你睡下去雷都劈不醒,能听见什?”
但是隔晚,商细蕊睡前吃多西瓜憋尿醒,果然听见凤乙在哭。程凤台睡梦里不自在翻个身,皱皱眉毛,商细蕊起床撒完尿,凤乙还在那哭,他便跑到奶娘房里凶神恶煞地指凤乙,说:“会不会带孩子!别让她哭!”
天热穿得少,又要随时给孩子喂奶,奶娘穿着敞襟薄衣衫,露出小片胸口,见到商细蕊连忙系扣子都来不及,涨红脸说:“商老板,小孩子就是这样,管不住她哭呀!”
因为黑灯瞎火,商细蕊只小熊瞎子也瞧不清奶娘在扭捏个什劲,又凶巴巴地把她盯眼,走到摇篮前,啪地在凤乙面前拍个响亮巴掌:“别哭!再哭就挨揍!”
凤乙想来是天生欺软怕硬,听见这声巴掌,怕得小脸皱打个激灵,茫然地张大着眼睛四处张望,真也就不哭。商细蕊心想个戏班都管下来,还管不下你个奶孩子?算你识相!向奶娘夸耀道:“看见?这不就不哭吗?好好学着!”奶娘连连点头答应,心想他要再多来几趟,孩子定要被吓出神经病来。
他们唱戏老板身上总是经常跌打损伤,水云楼就常雇着位推拿师傅。商细蕊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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