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后面这句话是不是小来自己加,反正是骂到师兄脸上,师兄抬手就要打小来,被腊月红给拦下。商细蕊声令下,小来很快从家里搬来叠子账本。程凤台边看,边喜不自胜地赞道:“好丫头!
都是法外之地,私刑之所,商细蕊平常很少动手,因为他动起手来根本没个轻重,太伤人命。
大圣扭头向人悄声说:“说什来着,就咱班主这,bao脾气,总有绷不住天!”
程凤台看见商细蕊胸前那两点小红点子晃悠来晃悠去,心里都替他臊得慌,喊他说:“帐对得差不多,商老板快去把妆卸,穿上衣服,们来谈正经事。”
商细蕊言不发,三把五把将头面扯下,用块香皂就着冷水龙头胡乱地卸妆。他今天带妆时间太长,又动大气,这洗就洗“翻”,脸皮红扑扑皴似,短衫穿,横眉立目,抱着胳膊站在程凤台背后,简直像个酒后寻衅黑帮打手。
程凤台把账本合上,朝账房微笑道:“这账不用看,对得上实物尚且漏洞百出,花在日常开销上那些看不见,还不是您老人家说算吗?您老可是行家啊!”商细蕊作为个天生昏君,过去师兄师姐们怎说他怎信,现在程凤台替他做主,现在程凤台怎说他怎信,当时眉毛拧,就要徒手拆这把老骨头。
账房强打起勇气,指天跺地道:“干辈子账房,要坑过东家分钱,天打雷劈!”
程凤台看眼师兄,说:“水云楼东家多得很,您老认是哪个?”
账房也不和程凤台理论,只对商细蕊用功:“商老板,红口白牙无凭无据,这把年纪人,可吃不这冤枉官司!”说着,商细蕊还没坐,他先寒着张脸赌气坐下。
按照程凤台想法,既然心里有数是哪几个人挪钱,要让他们把钱吐出来,要滚蛋就是,还给他们找证据?美得他们,把这当法庭吗!商细蕊在这方面是个老实人,思想就不够流氓,要服众,要讲理,要公道,被账房问给问住,眼巴巴瞅着程凤台瞪眼睛,仿佛帮着账房在向程凤台讨证据,把程凤台气得,这也太没默契!今天撕破脸,如果不能把涉事师兄姐们请出庙门,继续留在戏班里,他们存二心,以后只有更麻烦。梨园水深,无故尚且受责,这无异于腹背受敌,养狼为祸。
小来此时往前迈出步,眼睛看着地上说:“水云楼账,这也记本。是当年宁老板临去天津前嘱咐,他说商老板尽可以不在乎钱,但是身边人得替他记着想着。交情归交情,事情归事情,可以不计较,不能不明白。”小来顿顿:“也是防着有些人忘恩负义,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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