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定,把簪子举在灯光下细看成色,说道:“款式也就那样,您老手艺是越来越精,这批毛色不错啊!”独眼谢撸着自己脑门笑:“这年头,手艺要次点儿,哪还能维持到今天呢!话说回来,这些年全靠商老板抬举,肯光顾们小店,给们当金招牌!嘿!听说是您画花样子,年轻小姐太太们就是不梳头,也要买两支发簪搁在梳妆盒里!”
商细蕊微微笑着,有备而来,此时从袖管里卖关子般缓缓抽出卷油纸,朝独眼谢扬扬,为配雪之丞送蝶簪,他专门画套以蝶恋花为题头面:“收着仔细做,过年前来取。要是走点样儿,脾气您可是知道。”独眼谢打开看,乐得直叫唤,喜不自胜地把画纸掖在怀里,怕被人偷描样子去。商细蕊审美观,实在很高超,而且高得名声在外,与他有来往各大绣坊银楼都找他讨主意,就连程凤台做绸缎,时常也要听取他意见革新花样。
几人在作坊里坐刻,两个小戏子算是开眼界,商细蕊依旧目不斜视,心态淡然,唱戏相关鳞爪,他是百样精通,这间小小作坊里,绝没有能让他新奇事物,很快就要告辞。独眼谢不甘心,好像让商细蕊这样打道回府,就是丢面子,欠人情,想回,咬咬牙,说:“商老板,您今天带朋友来这玩,那是给脸!不能让您白来,这就给您瞧个绝!”转到后房,亲自捧出只笼子来,揭开黑布,里面居然是四只翠鸟在那上下翻飞呢!
这回别说是商细蕊没见过活物,就是程凤台都看住。那几只蓝盈盈小家伙,浑身羽毛泛着鲜活金属光泽,莺啼燕鸣,灵动可爱,像传说里神仙化身,专程来人间经历奇遇。程凤台耳濡目染着北平爷们儿爱好,喜欢这些小虫子小鸟,嘬起嘴唇吹两声口哨,很有兴趣样子,说:“漂亮!做簪子可惜!留给玩儿吧,老爷子开个价!”
独眼谢说道:“这位爷,您是不知道这鸟儿习性,娇贵得上天!见光就死,听声就亡!这会子经您各位贵眼,也就剩个把钟头命!”
程凤台见它们受惊至极,扑腾个没完,确实不是个好养活模样,不禁唏嘘:“这要早说,们也就不看!看它们眼,倒把它们看没命!”
独眼谢笑道:“横竖得是这个结果,能给您各位瞧个乐,也是它们造化。都知道活褪毛颜色才光亮,怎叫活褪,别说先生您和俩孩子,就是商老板,恐怕也没见识过。这手,如今也算艺绝北平!您看好咯!”
作坊伙计们见师傅要现绝活儿,全都站在边充满期待地围看。独眼谢伸手进笼子捉住只翠鸟,手掐住鸟脖子,手揉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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