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细蕊说：“二丫头，可不许说你大伯子坏话。”
程凤台被他怄得发笑：“还有，那个韩家二丫头是谁？”
商细蕊摇头：“不认识，
只认识你这
个二丫头。”
程凤台说：“活该你哥打死你
。”他嘴里这
说，手上动作却是轻柔得不得
，擦到伤痕处，用毛巾裹着手指头在伤痕周围描画。商细蕊觉得他在背后写大字，不耐烦耸下肩膀：“二丫头，你使点劲！”
程凤台用毛巾勒下他脖子：“要不是看你挨过揍，现在就给你补顿。”
？”
商细蕊大呼冤枉，即便抛开国恨家仇，商细蕊也很不喜欢日本人做派和长相，觉得他们板眼手短脚短，跟谁扯淡，都不会扯到日本人身上去，情真意切地喊半天冤，就差来个大碰碑！商龙声忖着弟弟从小表现出男儿志气，也不信他会和日本人钻到个被窝里去，他们商家棍可是从杨家枪演变过来啊！
商龙声慢慢放下棍子，喝口热茶：“爹活着时候没赶得及给你定门亲事，教你野这些年，野得没个人样！如今做主，替你把韩家二丫头给定。”
程凤台和商细蕊飞快地对个眼神，商细蕊说：“不要，已经有。”
商龙声从杯子后面抬起眼睛：“你有谁？没名没分，人家认你这号吗？”
商细蕊这会儿挺横，挑起眉毛：“哟！就你这样！打死你都不出汗！”说着他心头火，扭过脑袋指着程凤台鼻子：“把自己裤腰带勒紧
商细蕊傻笑说：“有二丫头。好着呢！”
商龙声听他说是梦话，站起来抄起棍子就打。商细蕊不躲不闪，咬牙承受。拍棉被似打几下，商龙声问：“你娶不娶！”
商细蕊说：“不娶！”
商龙声闻言又下棍子。程凤台再也忍不住这种折磨，任凭他是天王老子也不行，他商老板，他都没舍得这样揍呢！把手里衣裳摔，翻脸上去夺下长棍：“商大爷犯不着在别人府上管教弟弟！您请便吧！”推着商细蕊肩就上楼。商龙声看他们走远，泰然自若坐下接着喝茶。
两个人回到房间里，商细蕊摇头晃脑，想到“二丫头”这句妙语就觉得挺有意思，时之间把痛揍程凤台这件大事都忘记。程凤台也忘记刚才几乎被商细蕊脱裤子阉掉，心疼占满他感情：“就会和厉害！你哥打你，你怎不知道跑，怎不敢还手？窝里横！”商细蕊晚半晌有戏，这出身臭汗，脱光绞条热毛巾擦身。程凤台看到他左边肩头和胳臂后背好几条紫痕，微微肿起，便接过热毛巾替他擦：“你们老商家怎回事？打人毛病还家传？兄弟两个见面，二话不说先打后问！真没见过这样门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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