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凤台发愁怎打扮古大犁,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古大犁没有件女人衣裳,想到络子
心,虽然轻敌是战场大害,但是土匪显然不够资格做他敌人。曹贵修军装外面披件披风,肩头帽子落层雪粒子,脸孔冻得雪白,然而气定神闲,风度绝佳。他走到大厅中央,对程凤台微微低头:“小娘舅,受惊!”
古大犁枪不知道什时候放下来。程凤台看眼她,她盯着曹贵修在那发愣,程凤台再打量曹贵修,切也就明白,笑道:“大公子,误会,误会啊!”说着拍古大犁背:“这是干外甥女!孩子亲舅舅没,心里难受,留多住两天。”古大犁挣,把他手拿开。
曹贵修心里暗笑,表面上点点头:“是莽撞!”又向古大犁颔首:“古当家,得罪。”程凤台没想到曹贵修今天这好说话,而曹贵修眼睛转到古大犁身上时候,古大犁过电似浑身轻轻颤。场火并暂时放下干戈,三个人连夜开场小会,由程凤台做中间人,双方定下协议。曹贵修对于占据络子岭毫无兴趣,古大犁只要把武器还给程凤台,放人放货,再由程凤台补给古大犁笔款子,事情就算结。至于死在炮火下土匪,曹贵修概不负责赔偿,他说:“也死个副官,陆军大学毕业。他个,顶你们全寨子命。”古大犁听到这句话,居然没有怒嚎。
更深雪大,军队不便夜行。曹贵修在寨子里住晚,解披风,越发身如修竹,细腰长腿,很考究要来热水洗漱烫脚。古大犁斜站在门外,眼接着眼活啃他,背着人将程凤台拖到暗地里,说:“你这外甥哪儿人?”程凤台说:“陕西。”古大犁乐:“南方人啊!难怪睡觉要洗脚丫子呢!”程凤台笑眯眯地说:“说实在,从你这看,全中国都是南方人。”古大犁冷下脸。货比货得扔,她现在看程凤台就是个普通奶油小生,剁碎喂狗都不可惜。曹贵修强悍美丽,气质脱俗,做她孩子爹那才叫不掉分。
古大犁掏出□□顶住程凤台腰:“把他给弄来!”
程凤台现在后腰杆子有曹贵修撑着,根本不怕枪管子杵,看住小姑娘笑说:“那凶?那凶就不管。乖乖叫声小娘舅,小娘舅帮帮你。”
古大犁不吃这套,朝地上啐:“杀不你,杀那两个日本鬼子。你手下有两个小鬼子是不?瞒不!宰他们,当兵还得谢咧!”
程凤台收笑忖忖,拨开后腰枪头,朝曹贵修房门瞥,对古大犁说:“赎货钱减半。”
古大犁内心把今天损失划拉遍,迅速做出决定:“成!减半!你再贴两千发子弹呗!”
两人击掌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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