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绎转身看着窗子,问道:“那天早上,是哪几扇窗子开着?”
老王头上前把西北侧两扇窗子打开:“就是这两扇。”
窗子开,便有股风涌进来,阿虎不满地“喵喵”两声,往人怀里拱拱。陆绎走近窗边,朝外头望去,即便今夜月色如此之好,也实在无甚景色可看,只有参差不齐房屋。
“周大人平常也总是开这边窗子。”老王
“就是那张凳子。”老王头示意她看旁边张束腰鼓腿彭牙带托泥圆凳,“记得好像是歪在这里。”
被猫毛弄得连打两喷嚏,今夏不堪重负地把阿虎还给他,然后半蹲下身子借着灯笼烛火查看圆凳,果然看到侧边漆面上有处明显凹损,然后提着灯笼去查看地面……
“他书童也没听见动静?”她奇道。
“那两日那小书童染风寒,夜里喝汤药后倒头就睡,早起时还是叫他。”
此时陆绎直在旁静静立着,似乎在思索什,过好会儿后问道:“周显已自从住进来,要你升过几次火盆?”
“您说是工部郎中周大人吧,去年冬至刚过,他就来。”老王头叹口气,“没想到他竟然会上吊自尽。”
这猫忒沉,还特粘人,今夏艰难地撂下灯笼,费劲地把死活不肯下去肥猫往肩膀上搁。
“你把事情始末说遍。”陆绎吩咐道。
老王头这几日就此事已经讲过几遍,但陆绎锦衣卫经历身份摆着,说话间又有种不怒而威仪态,使得他不敢怠慢,仍是从头到尾详详细细地讲遍。
“那天晚上,周大人很晚才回来,脸色就不太好看。书童跟说熏笼不够暖和,让再给升个火盆。后来就回来睡下,直到次日清早,见楼上窗子开着,以为周大人已经起身,结果上楼来看,就发现周大人已经悬在梁上。”
“只有那天晚上次。”
“那天特别冷?”
“那天下着雨,确是有些冷。而且周大人回来时候,身上衣袍都被雨打湿,大概是冻得不轻吧。”
“他没坐轿?”今夏奇道,“还是没打伞?”
老王头努力回想下,道:“说来也奇,周大人之前直是有轿子,那天不知为什没有轿子送他回来。”
老王头指指今夏头顶处,后者抬头望眼头顶处横梁,忙往旁边挪几步。
“既然是悬粱自尽,应该有凳子被他踢开,砸落地面声音,这楼板都是木头所制,声响必然不会小,你没听见动静?”今夏问道。
老王头尴尬地指指肥猫:“阿虎常撞倒东西,平日里听惯,便是听见也不在意。”
阿虎听见唤它名字,“喵”声,心情甚好地甩甩尾巴,正巧在今夏脖颈上扫来扫去,弄得她直痒痒。
“凳子倒在何处?”今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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