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怎好劳烦大人,这个……”杨程万还要推脱,却被陆绎以手势打断。
“前辈不必与见外,你腿脚有疾,不便查案,治好方才是正理。”
杨岳是见过爹爹旧疾发作之苦,当下也劝道:“爹,不管怎样,终归去看看,便是不
今夏懒得搭理他,接着又吃又嚼,忽听见门口声熟悉“喵呜”,转头望去,昨夜小楼内黄毛虎斑猫正热切地将她望着。
“你怎跑这来?”她奇道。
“喵呜,喵呜。”肥猫挨挨蹭蹭地进来,圆溜溜眼睛盯着她手中葱抓饼,亲热地又叫两声。
“真识货,知道这个好吃是吧,”杨岳已经撕下小片葱抓饼,喂到猫嘴边,“最后片啊……这猫从开始烙饼就蹲在灶间门口,吃快有两张饼,怎还饿?”
“你还喂它?!”今夏瞧着胖猫圆鼓鼓肚子都快拖到地上,气就不打处来,“你知不知道,它每天早晚两顿猪油拌饭呢,它哪里能饿着。”
来散热气,见今夏抓饼油手伸过来,啪得打回去,又替她也盛碗。
按理说,他们是小辈,与长辈同桌吃饭须得等长辈入座动筷之后自己方才能开吃。但由于捕快这行当特殊些,办起案来晨昏颠倒是常事,用饭是没时没晌,有吃时就得赶紧吃,要不然说不定什事情交代下来,就吃不成。故而杨程万从来不要他们等着他入座,先填饱肚子是要务。
小米粥熬得又香又稠,今夏也不怕烫,端起来就吃,看得杨岳直咂舌。
“再也没有什能比碗热乎乎米粥,更让人有回魂感觉。”吃大半碗下去,她忍不住叹息道。
杨岳同情地看着她:“你昨晚真见着鬼?”
说话间,杨程万瘸拐地进来,杨岳忙上前去扶。
“头儿,你腿怎样?”今夏问道,“大杨跟您说没有?陆大人给您找个江南骨科名医,今儿要给您瞧腿。”
杨程万在椅子上坐下:“老毛病,还折腾什。”
“即是老毛病,那就更得看看。”说话是陆绎,刚刚自门外迈进来,“昨日已打听过,这位沈密祖上世代行医,对跌打损伤,尤其是陈年旧患,颇有经验。待会儿用过饭,就带前辈您过去给他看看。”
肥猫见又来熟识之人,轻喵慢叫地蹭过去,粗尾在陆绎衣袍下摆上扫来扫去。
今夏又拿张葱抓饼,边吃边忿忿道:“三更半夜,翻墙而入,还要撬锁,知道是查案,不知道还以为做贼呢。”
“看不出陆大人对这案子还挺上心。”
今夏白他眼:“他上心?那就是兢兢业业废寝忘食!”
瞧她塞得鼓囊囊嘴,杨岳摇头:“你什时候能废寝忘食,那说不定找着建文帝就有望。”
“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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