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外来和尚,连地名方位都说不清楚,去又有何用。”谢霄鄙夷道,“况且,你若是个三品大员也就罢,可偏偏你连个品级都排不上,去谁听你。你听句,们帮里与官府关系还算不错,颇有几个老熟脸,每月里喝酒吃肉地厮混。他们去通报,比你话有用得多。”
他话确也有理,今夏也知自己人微言轻,况且来江南是为查周显已案子,管倭寇之事未免让人有狗拿耗子之嫌,只得作罢,入内去看阿锐伤势。
大夫来之后,用磁石吸不出阿锐肩膊处细针,无奈之下只得用利刃割开肌肤,取出细针。阿锐疗伤时吭都不吭声,反倒上官曦要亲自替他包扎伤口时惊得跳起来,脸涨得通红直摇头:“使不得,使不得……”
上官曦正待皱眉,谢霄已在旁径直接过布条替他包扎起来。她望他眼,终是什都没说,自己缓步出去,也不知从何处取套衣裳,拿给今夏让她换上。
今夏谢过上官曦,换好衣裳,等大夫得空,小心翼翼地取出怀中那枚暗器:“大夫,你瞧瞧,这上头淬得是什毒?”
逼、被逼……”
正在这时,不远处又传来水声,且有东洋人说话声,上官曦侧耳细听:“至少有七八条船,老四,扯风。”
谢霄虽然忿忿,但眼下船上有人受伤,确实不易久留,便抬脚将两具死尸踢入水中。
阿锐虽伤着,还欲去摇橹,肩膊痛,半身发麻,差点跌倒,今夏赶忙扶住他。上官曦接过摇橹划起来,担忧地看着阿锐。
张非趁着众人不留意,朝船舷处挪挪,紧接着“扑通”声,船边水花溅起,他已窜入水中。
那大夫擅治外伤跌打,对于毒物却不甚熟悉,当下取暗器到旁边,用银针探验。
这厢谢霄已经替阿锐包扎好伤口,阿锐嘴唇紧抿,对少帮主连句谢也不说,披上衣袍,起身径直出屋子。
“这几天你就先歇着,好好将养。”上官曦朝他道。
肩膊包得结结实实,手都抬不起来,偏偏阿锐还要逞强:“不用歇,这点小伤,不碍事。”
谢霄行出来,插口道:“让你歇就歇着,伤口长好才行,让兄
饶得谢霄反应快,伸臂去抓,可惜仍未来得及。
“这王八犊子!老子就知道他不是好东西!早知就刀剐他。”谢霄恼怒道。
上官曦将船儿摇得飞快,芦苇叶啪啪啪地直朝人脸上打,半晌功夫便回到之前上船地方。她先将阿锐扶上岸,又急命人去请大夫来,脸色始终铁青着。
这帮倭寇人数众多,且行踪飘忽,居所不定,今夏想着要赶紧去通知官府,调集兵马,对他们进行围剿方可。谢霄拦住她道:“已经有弟兄去通报官府。”
“是官差,此事还是自己去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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