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根没看清制牌上头刻印着什字,桂儿只知他是官家人,时不敢违背,转身带路:“官爷,你有法子救家姑娘?”
“不知道……”杨岳心乱如麻,不知是在和她说,还是
“可是家姑娘……”桂儿哇得声哭出来,“她怎办、怎办!”
杨岳正在房顶上把鱼腥草铺齐整些,闻声探头看向她,楞片刻,骤然搁下药材,自房顶上跃而下,冲到桂儿身前,急道:“你家姑娘怎?”
“你、你……是谁?”桂儿泪眼婆娑,时也认不出他来。
“是那日送香料去人,陆大人送,想起来?”
桂儿懵懵懂懂地点点头。
绿,切成碎粒牛肉晶莹剔透,另外还有几碟精致小菜,她小口小口吃着,腹中也和暖起来,不禁把诸事皆抛之脑后,生出岁月静好夫复何求感叹。
“姑娘、姑娘……这是才熬好燕窝粥,你好歹吃口,好不好?”
圆脸丫鬟桂儿望着月洞缠枝花架子床上曲膝呆坐翟兰叶,急得要哭出来,自打从船上回来,她就这样动不动地坐着,不吃不喝,不说话,连旁人与她说话也皆如未闻。
初始她尚且呆坐流泪,到现下似乎泪已干涸,双目直愣愣,整个人便似成具空壳般,叫人看心惊。
桂儿素日与她亲厚,见她如此熬宿,怎生还坐得住,只得急匆匆地命人去告知养家翟天官翟老爷。家仆去不久便回来,传话说老爷已经知道,让她好生将养着,这几日不用出门去,竟也未来瞧上瞧。
“快说你家姑娘怎?她病?”杨岳急得额头青筋都凸出来。
桂儿抽抽搭搭道:“比病还严重,她、她、她像是中邪,从昨夜到现在,坐着动也不动,眼睛发直,人死大半。”
“带去看看!”
“你又不是大夫。”
杨岳没法,掏出捕快制牌,喝道:“快点带去!”
周遭家仆、厨子好几个,还有个半聋老嬷嬷,却是连个亲厚且能拿主意人都没有。桂儿眼睁睁看着翟兰叶泥雕木塑般坐着,心急如焚,想着姑娘说不定是中邪风,请位大夫来扎两针或许能有效验。
估摸着让旁人去说不清楚病况,桂儿连说带比划让老嬷嬷看好翟兰叶,自己出门去请大夫。
连日阴雨,今日却有难得日头,杨岳伺候着爹爹吃过药,见爹爹腿已经开始慢慢消肿,遂安心许多。洗过衣裳,他便帮着医童在院中晾晒药材。
“求求你,告诉沈大夫在何处,家姑娘急等着大夫去瞧。”桂儿跟在位年纪稍长医童身后,声音急得仿佛马上要哭出来。
“不是说过,师父出诊去,不在医馆内。姑娘,你稍安勿躁,到外堂等着好不好。”医童好言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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