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杨可不是被美色所惑人……”今夏忙解释道,“他就是觉得翟姑娘特别可怜。”
“可怜人多,让他往城郊西边去,刚被东洋人屠过村子,可怜人要多少有多少。”陆绎冷道。
“话是这说,可总不能把翟姑娘再往火里推,是不是?”
“她在火里面呆这些年也好端端,这会儿要你来操什心。”
今夏默然垂下头,她意识到自己想说服陆绎几乎是不可能事情,身为锦衣卫,又是陆炳之子,他心肠早就坚硬如铁,怎可能给她说动。
“也是没法子……”今夏话才说半,愣愣地看着陆绎将手覆上自己额头。
他手是暖。
“还好,烧已经退。”他收回手,紧接着又瞪她眼,“若是早用药,根本就不会发烧。”
那药肯定不是般贵!今夏心中暗忖。
“大人,不能点灯。”眼看陆绎去拿火石,今夏连忙阻拦。
声下得愈发紧。
陆绎睡得并不安稳,翻个身后,夹杂在雨声中某种声音让他敏锐地睁开双目,无声无息地翻身而起,进入戒备状态……
门栓正被点点被挑开,技艺竟然不错,几乎未发出任何声响。
尽数挑开门栓后,门被推开条小缝,个身影挟带着蒙蒙水汽,飞快闪身进来。
几乎在同时,早已等候陆绎迅速且猛力将来人压制在墙上,柄雪亮短匕首架上她脖颈……
“翟姑娘背后之人,是京城里头大人物,是不是?”她轻声问。
陆绎不答,只道:“你最好让杨岳对她死这份心,她不是他能碰人。”
“大杨对她没有非分之想,他没那多银子,也知道头儿不会同意他娶个扬州瘦马。”今夏对杨岳很是解,叹息般道,“他只是想要她好好,这样他才安心。”
“各人有各人命。”陆绎*地简短道
“……”陆绎默默放下火石,无奈地调侃道,“你是要商量做贼,还是挖煤?”
心里着实忐忑得很,今夏犹豫片刻,才不安地朝他道:“大人,翟姑娘夜里投河,被大杨救回来,现在……在屋里。”
陆绎静默片刻,再开口时语气已经没有方才轻松:“记得告诉过你,翟姑娘事情不是你能管。”
“卑职记得,可……总觉得若是把她送回去,她迟早还会再寻死,到时候就未必还有人能把她救回来。”
陆绎冷哼声:“是杨岳舍不得送她回去吧?”
四目相对,距离如此之近,彼此都有些怔住。
“你……”
“嘘……大人,您小声点,有事想找您商量。”
今夏本来想打手势,但碍于匕首,动弹不得。
陆绎收起匕首,退开步,狐疑地盯着她:“想找商量事情,用得着鬼鬼祟祟溜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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