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重言重,谈何打扰,她既是您徒儿,自然会帮着尽力找找。”
“不不不,大人,这事您就别管。”杨程万话说到此处,转头朝杨岳道,“你杵在这里作什,还不做些茶果,煮壶茶来。”
杨岳应,只得出屋去。
杨程万看向陆绎,沉重道:“其实夏儿身世,早就查明,只是直
“前辈请安坐,是言渊来得鲁莽。”陆绎进屋,便连忙按住要起身杨程万,“千万莫要起身,否则就是晚辈不是。”
“您看这样子……礼数不周,还请大人恕罪。”
“前辈说得那里话。”陆绎撩袍,落坐在杨岳搬来圆凳上,笑道,“方才已问过沈大夫,他说您腿恢复得不错,只是还需时日静养。”
“唉,老胳膊老腿,其实没甚打紧,还让大人费心。”杨程万道。
“这是爹爹吩咐,都是晚辈应该做。”
想个人静静。”他道。
今夏没法子,边往门口退去边道:“那行……真觉得您人特好,大人,您别恼……也别伤心啊……”
待听见她将房门掩起声音,陆绎这才回过身来,又好气又好笑地摇摇头。
看来,是时候去探探杨捕头伤势。
天刚擦黑,杨岳替爹爹点上灯后便退出来,坐在石阶上默默发呆。石阶缝青苔暗绿,沾染在他衣衫上。近处几株狗尾巴草,在晚风中轻轻摆动着。
寒暄罢,杨程万迟疑片刻,才问道:“这些日子,那小徒儿给大人添麻烦吧?”
陆绎微微笑:“还好,毕竟年纪还小,莽撞些,做事难免出些差池,凑合着偶尔也能使唤。她功夫是您教?拳脚不甚清楚,但轻功和您比,可是差不止星半点儿呀。”
杨程万汗颜道:“这事……这孩子性子活泼,练功难免偷懒,想她是姑娘家,将来找个好人家才是正经,所以对她也难免纵容些,让大人见笑。”
陆绎笑道:“前辈言重……对,听说她是被收养。”
“是……这事说起来……”杨程万直摇头,“这孩子看着挺机灵,其实点都不懂事,怎能用这事打扰您呢。”
他不由地想——他和今夏,是不是就像这狗尾巴草样,拼尽全力地活着,拼尽全力地让自己活得乐呵呵,但是,不管他们再怎拼尽全力,终究还是野草,风过,他们就得对人卑躬屈膝点头哈腰。
正胡思乱想着,袭竹青暗云纹直身出现在他眼前,他抬眼,赶忙站起来施礼:“卑职参见陆大人。”
陆绎轻描淡写道:“今儿晚饭吃得早,出来散散步,正好也来瞧瞧杨捕头。”
“多谢大人惦记着。请大人稍候,进去告诉爹爹。”
杨岳忙进屋告知杨捕头,又赶忙出来请陆绎进屋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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