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夏瞥他眼,不理会,只管朝岑福道:“岑大哥,你好意心领,昨夜之事,早就忘,不必再提。”
“袁姑娘果然好性情。”岑福又朝岑寿道,“你瞧瞧你这肚量,还比不上人家。”
被自家哥哥埋汰,岑寿大概已经习以为常,声不吭,只管伸手盛粥。
今夏拿个荷叶夹,习惯性地往里头添些小菜,塞得鼓囊囊,浑似个肉夹馍般,才搁下竹筷,正准备吃,从旁伸过来只手把荷叶夹拿走。
“喂……”今夏怒。
最先下楼来是岑福与岑寿,两人仍旧是车夫打扮,看情形是打算这路都这改装。
岑福率先过来,朝杨岳有礼笑道:“昨日伤如何?身子可还有不适?”
杨岳起身相让:“已不碍事……坐吧,早起做好些点心,不嫌弃话,就凑合吃点。”
岑福也不客气,拉开长凳就坐下,还顺便招呼岑寿也坐下。
哥哥招呼,岑寿不好驳他面子,只得坐下来。他侧旁便是今夏,昨日两人才吵过架,他被今夏呛得没话说,今日相见自然是装着没看见。
看见她?”
怔怔,才明白他说是谁,今夏答道:“在桃花林边上处山坳里,和其他几具尸首在块。”
杨岳点点头,沉默良久,才道:“他说,是害她,若不送她去姑苏,她也不会死。”
“这事怎能怪你!”今夏没料到阿锐竟会说这种话,恼怒道,“明明是他……大杨,他存心这说,就是想激怒你,你莫要中他计。”
用干净木梳在荷叶夹上压出花纹来,个个摆上笼屉,杨岳语气平和道:“知道,真正凶手是她身后那个人,扳倒他,才算为她报仇。”
夺食是她平生三大恨
岑福见状,打圆场道:“岑寿,昨日之事,虽是情有可原,你也该向杨捕快陪个不是才对。”
岑寿朝杨岳草草拱手:“得罪之处,还请多包涵。”
“不敢不敢。”杨岳还礼。
岑福接着吩咐道:“还有,听说你昨日对袁捕快说些很是失礼话,气得她跑出去,此地人生地不熟,她又是个姑娘家,若是出什事,你怎过意得去。”
“对她说失礼话?哥,你当时没听见,根本是她在骂。”岑寿不服道。
“你能明白就好。”今夏长松口气,紧接着不放心地叮嘱道,“那人可不是寻常人物,你千万不要鲁莽行事。”
“知晓,昨日陆大人已吩咐过。”
听他提到陆绎,今夏脸刷下顿时红,幸而原本灶膛火气就把她脸烤得热扑扑,脸上异样并不十分明显。
待各色面点蒸好,今夏捡几个到盘中,又盛粥,端到客栈堂中,与杨岳用早饭。
此时众人也陆陆续续下楼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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