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绎微微笑:“自然可以。”
今夏喜滋滋地将姻缘石系在腰带上,却见陆绎将姻缘石收入怀中。
“你怕被人瞧见,是不是?”她取笑他,“堂堂锦衣卫正四品佥事,表人材,还系块求姻缘石头,生怕人笑话吧?”
陆绎理理衣袍,淡淡道:“是担心与人动手时不小心碰坏。”
今夏仔细回想下:“道袍半旧发白,靴梆磨得起毛,头上发髻束得丝不乱,他是个真道士,至少是做阵子真道士,否则衣衫靴子不至于这般合身。只是他说话行事,确是古怪得很。”说着,她便将昨夜蓝道行把铃铛系在鱼线上事告诉陆绎。
听这段,陆绎陷入思量之中,忽听今夏恍然大悟地“啊”声。
“知道,斜月三星洞,就是个‘心’字,他原来是心学门人,难怪行事与旁人不同。”今夏然道。心学,作为儒家门学派,为明朝王守仁所创建,与宋朝朱熹理学对立,强调心则是理,知行合。
“你认得哪些心学门人?”陆绎问她。
“哪里认得,只是听说唐大人、徐大人似乎和心学有点关系。还有京城里头,隔三差五就有光着身子满大街跑,抓到衙门里就说他自己是心学门人,要从心所欲什什,压根没法和他说理,只能打顿大板。”今夏摇头叹气。
送,今夏笑眯眯地接过来,端详片刻,怎瞧都觉得上头小石头寻常得很。陆绎拿在手中把玩着,也不说究竟要不要。
“有什用?”今夏问道。
“莫瞧它不起眼,这可是在宋城月老祠前开过光。”蓝道行笑着补充道,“可佑有情人终成眷属。”
今夏瞅瞅陆绎,他也瞥她眼。
“道长说得这好,你收着就是,看作什?”陆绎道。
陆绎扶额,半晌后又问她道:“昨夜遇见蓝道行事情,你可对旁人提起过?”
今夏摇头:“没有。”
“好,关于他事,莫再向第三个人提起,便是杨岳也不要说。”陆绎沉声道,看见今夏疑惑目光,“先莫问缘故,将来弄清楚再告诉你。”
既然他这般说,今夏便不问缘由,点点头。
“只问句,”她不放心地拿起姻缘石,“这东西还能不能收着?”
“也是,娘老说有枣没枣打三竿,那就收着,说不定真灵验。”今夏朝蓝道行笑道,“谢谢小蓝道长。”说着,她自怀中摸出五个铜板,恋恋不舍地付给蓝道行。
正巧,店小二将蓝道行所点路菜包好送过来,蓝道行收铜板,整理好行囊,起身向陆绎今夏告辞,便径直飘然远去。
陆绎瞧着他背影消失在人潮中,神情若有所思……
“怎得?觉得他有古怪?”今夏问道。
“你觉得呢?”他反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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