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孩子里头,就数你最勤快。”丐叔领两根柴禾进来。
杨岳抬头,笑道:“前辈,累天,您怎不歇着?”
“哪有你累,”
“就、就是这事?”她忍不住还是问句,眼睛看着丐叔。
丐叔咳咳两声:“还有啊,你家大杨呢,饿。”
“没米没面,他也没辙呀。叔,你还是饿着吧。”今夏摊摊手道。
“你这个小没良心,”丐叔作势戳她脑门,被今夏偏头躲过,“用得着时候口个叔叫得甜,现下用不着,就不管死活。等乖孙儿来,看怎告状。”
今夏笑嘻嘻地好言好语道:“是说,您再忍会儿,谢家哥哥出门去,过会儿就给您劫馄饨担子回来,到时候葱花、虾皮、海苔丝都给您加双份。”
知晓。”
阿锐知晓这才是她绕弯想要说话,听着她声音,心中似有股涓涓暖流游走,明明知晓此时她根本不认得自己正是阿锐,还是本能地不愿意违她意思。她既然开口安慰他,他自然不能让她失望。
“上官姑娘,您好好歇息,先回房。”他望着纱窗内暖暖灯光,鼓起勇气道,“、、屋子就在您边上,若有事便喊声或是敲敲墙,替您把沈夫人唤来。”
“好,多谢你。”
阿锐留恋地将纱窗望又望,才慢慢回自己屋子,靠在床上,想到多日前还以为今生再难相见,想不到此时竟能与她比邻而居,实在已经幸运之极。
“葱花、虾皮、海苔丝加双份,给塞牙缝啊你,你怎得就不说馄饨加双份……”
丐叔忿忿不平地计较着,被沈夫人轻推出门。
“姑娘家换衣衫呢,你别进来啊。”沈夫人道。
对于沈夫人话,丐叔是点违抗都不敢,应声,瞧着关严实两扇门,慢悠悠地晃去寻杨岳。
虽然没米没面,杨岳依然在灶间忙活着,先到井边打水将水缸洗净,接着挑水装满。然后刷锅,将灶膛里灰清清,所幸还剩些柴禾,便升火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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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夏被丐叔阵催似阵地叫唤,还道沈夫人有什要紧事,急急忙忙赶到她房中,却见沈夫人正用手抚平雪青衫子细小褶皱,派安然……
“姨,你找有事?”
“来,试试这衣衫看合不合身。”沈夫人朝她笑道,“松或紧,晚上再改。”
今夏迟疑地走过去,目光扫过桌上针线盒,又扫过床上包袱,没想到沈夫人进屋之后连包袱都顾不上收拾就先给她缝衣衫。她心下感动归感动,又有点莫名其妙地发虚,总觉得沈夫人近来对自己好得有点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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